正在她毫无眉目,一筹莫展之际,徽竹从箱笼里翻出一只锦盒。
原主生性孤傲,识字发蒙是云颂亲身教的,在才调二字上,不输于其他闺阁女子,就是平常男人恐也有所不及。
她还听闻,云颂曾夸奖原主,在命数推演方面很有所得……内心更是笃定,那日青衣女鬼必是原主无疑。
又拍拍宫芷的手,安抚道:“你放心,我虽鄙人,今后必会护你们全面,毫不让你们受半点委曲。”
至于那日究竟产生了甚么,只要在后巷养病的张妈妈才晓得了。
云初点点头,“我最厌内宅阴私,更不想费经心机周旋,现在别人都已经把手伸到脸前了,若不将手剁掉,当我们是泥人不成?”
云初声音委宛动听,诵起经来也颇流利,倒是让许氏心旷神怡。
这玉佩的质地和纹路,云初再熟谙不过,清楚和上一世,张妈妈给的玉坠如出一辙!只是玉坠个头小些,更合适女子戴。这玉佩略大一些,合适男人挂于腰间。
想原主一个娇滴滴的大师闺秀,二房嫡女,与大房何干?竟欺人至此!
这几天,云初每日辰时,去许氏的松澜院存候,赶上许氏闲时,便为她诵几卷经文打发时候。
原主常日里,除给太夫人、大夫人存候外,极少出门,只在屋里看书。
周氏连着卧病在床,又着人交代,怕传给云初病气,不让云初前去见她。
徽竹、商兰见云初,已全然不似刚才苦衷重重的模样,也喜上眉梢,又见她对理出来的东西没了兴趣,便细心收好放回箱笼。
再加上周氏成心宠溺,很有些高慢自许、目下无尘。是以,云府高低对于这个七娘子,都是敬而远之、避之唯恐不及。
过了一会儿,云初回过神,看着宫芷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噗的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簌簌往下掉,竟抓着宫芷的手,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宫芷见云初神采果断,躬身退下,安排去了。
原主也不喜与人来往,即便贴身的四大丫环,也甚少与之打趣嘻闹。
云初上一世曾翻看过原主的书房,除了诗词外,另有很多方志纪行、占卜、志怪杂文之类,也有一些医药方集,可见她浏览遍及。
宫芷支起窗棂,见四下无人,走到云初耳边低声说道:“娘子,张妈妈那边有些不当。角荷本日去后巷,给张妈妈送些糕点吃食,刚好遇见丫头在煎药,那药味有些古怪,便悄悄让人扒了点药渣出来……拿到东市药铺问了,说内里有合离草,如果体弱之人吃了,不出一个月,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