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和云初见状,又说了几句保重身子的话,便告别退出。
赵妈妈垂目不语,许氏睁眼看看她,“罢了,你亲身将这事儿跟姑洗说了,让她过来。”
姑洗闻言眼里出现泪光,指着一旁站立的赵妈妈说:“这不是另有蓉儿么!蓉儿话虽少,但内心比我还明白,做事又极稳妥,有她在您身边,我也放心。小娘子们都是有主张的,您只是不风俗和小辈们相处,多和她们说说话,也让她们多学学您的处世之道,对儿孙来讲,岂不是天大的福分。”
姑洗听了,并不顺着许氏的话说,反而讲起云初来,“前几日七娘子身边的宫芷来我这里,送了好些川资,说是七娘子的意义,感激我对她的照顾。”
风痹之症,多是上了年龄的人才会得,云府主子们上年纪的只许氏一人罢了。
两人施了礼,赵妈妈垂手站在许氏中间,许氏朝姑洗招招手。
经外院采买的,都是主子用的药,张妈妈因为护主的原因,才被特别照看。
“老爷们都大了,该罢休的时候是要罢休。只是……恐委曲七娘子。”姑洗委宛规劝。
许氏面露怠倦之色,朝云初点点头,不想再谈,垂目端起茶盏。
姑洗起家,慎重地福了福,回身退了出去。
许氏嗤笑,“你又不是不晓得,沁芳园从奶妈到贴身丫环,都是老二从西南故乡挑返来的人,自是比府里的人更得力些。”
许氏脑中敏捷将整件事过了一遍,统统的事情剑指云茂,她心知云茂故意结,却并不以为儿子会用这类内宅手腕,对于一个小小的奶妈。
许氏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且去吧,待其间事了,便走吧。”
姑洗笑着点点头,眼里泛着水光。
姑洗游移地看着许氏,“太夫民气里明白,奴婢此番拜别,虽有前情,但也是局势所趋。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许氏身材一贯安康,从未患过风痹之症……
药必定不是从药房那边抓错的,如果如此,刘大夫不会自砸招牌,赵妈妈也不会查到周大的头上。
“话虽如此,昔日我瞧着倒也平常,近期看着,倒有老宅的大师风采。”姑洗至心赞了句。
许氏听到此,大喜过望,鼓掌赞道:“你说的极是!虽说生老二的气,这些年我在内宅忙里忙外,还不都是为他!现在放开手,倒是要看看他会如何办!”
许氏有些无法,所谓局势,不过是本身不再管家,姑洗长年帮本身整肃家务,现在又出了捧墨的事,再持续呆在府里,确切不太合适。
许氏看着姑洗,一时感慨万千,“我真是舍不得你走,你如果走了,我竟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又嗔了姑洗一眼,“你如果早些年跟我说这些话,说不定老二屋里早就添新人了!”
何况,药铺包好的药,到了府里俄然多出一味……这一味药的来源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本日之事,你如何看?”许氏斜倚在榻上,闭着眼睛问。
周氏内心一松,面上忙显出体贴之意,正欲开口,听到云初的声音。
她抬眼看看周氏,见周氏面色如常,压下心中的迷惑,决定持续和稀泥。
二人走后,许氏遣了下人,独安闲堂屋坐了好久,直到赵妈妈返来方才回神。
“二老爷的心机……我们做下人的可猜不透,虽说他之前也宠着七娘子,可若不是此番大难,还真不晓得竟是看得如此重呢!今时分歧昔日,体贴则乱,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还是放宽解。”姑洗见许氏展颜,也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