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且去吧,待其间事了,便走吧。”
姑洗挺直身子,一脸慎重,“固然二老爷一向偶然家事,但大老爷已然妻妾后代成群,如果没有七娘子,二老爷闲云野鹤也就罢了。既有七娘子,又得二老爷如此看重,大房和二房也要各是各才是。”
“现在看来,把七丫头交给周氏教诲,也不太合适。”许氏叹了口气,张氏的事,她总感觉和周氏有些干系。
“你也一把年纪,可干不了这个。坐着陪我说说话吧。”许氏抬手止住。
赵妈妈垂目不语,许氏睁眼看看她,“罢了,你亲身将这事儿跟姑洗说了,让她过来。”
二人走后,许氏遣了下人,独安闲堂屋坐了好久,直到赵妈妈返来方才回神。
姑洗顿顿,见许氏听得专注,面上并无不耐之意,方又说道:“何况,二老爷的家事,还是要由二老爷拿主张才是。当年既故意,从故乡挑了奶妈丫环过来,现在您决定不再管家,七娘子又待字闺中,想必二老爷也不会对二房内宅之事置之不睬。是持续请大夫人托管,还是再寻个女仆人,端看二老爷如何考虑了。”
她不天然地清清嗓子,“克日身子是有些不大利落。”
许氏在正屋独坐好久,考虑再三,直到用膳才情虑全面,雄赳赳气昂昂地叮咛赵妈妈:“找人将这几日的事情奉告二老爷。”
姑洗侧身坐在榻边的小杌子上,悄悄为许氏捏着腿。
“本日之事,你如何看?”许氏斜倚在榻上,闭着眼睛问。
经外院采买的,都是主子用的药,张妈妈因为护主的原因,才被特别照看。
姑洗听了,并不顺着许氏的话说,反而讲起云初来,“前几日七娘子身边的宫芷来我这里,送了好些川资,说是七娘子的意义,感激我对她的照顾。”
许氏闭上眼睛,捻起佛珠,半晌才开口:“七丫头出事今后,我看老二那模样,又想想老爷之前的叮嘱,算是有些看开了。本来我故意将家里都交给周氏打理,谁知却出了捧墨的事……拖了这么多天,只是想等老二返来,把孩子们叫一起好好交代交代……”
许氏脑中敏捷将整件事过了一遍,统统的事情剑指云茂,她心知云茂故意结,却并不以为儿子会用这类内宅手腕,对于一个小小的奶妈。
许氏看着姑洗,一时感慨万千,“我真是舍不得你走,你如果走了,我竟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回到院中,姑洗将许氏赏的糕点拣了几碟,整整齐齐地放进食盒里,唤个小丫环送去给宫芷,不再话下。
“话虽如此,昔日我瞧着倒也平常,近期看着,倒有老宅的大师风采。”姑洗至心赞了句。
她抬眼看看周氏,见周氏面色如常,压下心中的迷惑,决定持续和稀泥。
许氏有些无法,所谓局势,不过是本身不再管家,姑洗长年帮本身整肃家务,现在又出了捧墨的事,再持续呆在府里,确切不太合适。
何况,药铺包好的药,到了府里俄然多出一味……这一味药的来源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许氏身材一贯安康,从未患过风痹之症……
许氏听到此,大喜过望,鼓掌赞道:“你说的极是!虽说生老二的气,这些年我在内宅忙里忙外,还不都是为他!现在放开手,倒是要看看他会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