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容收住笑,淡淡看了她一眼:“行了,mm还是归去吧,今后若无事,也别过来了,省的让人瞥见,还真觉得是我教唆mm去人家府上闹的呢!”
说到此,她扫了两人一眼,见她们半点也不感兴趣的模样,神采僵了僵。
史大娘子一听这话,神采煞白,踉跄几步,几乎跌坐在地上。
史大娘子被她这么一噎,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难受,赶快捏着帕子,半遮着脸拭了拭眼角,比及那份难堪散去,方才嘿嘿笑了两声:“可不是嘛,传闻明天早晨阿谁贱人,同她父亲一起来了寺里,我明天早上一到,便使了人去她门口盯着。”
一个刻薄的嗓音,透过西厢的织锦帘子传出来,话音刚落,只见一袭翠绿色襦裙,面庞比那海棠花还要鲜艳两分的小娘子,翻开帘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娇娇轻柔的模样,与刚才那副嗓音判若两人。
顾婉柔一听这话,惊奇地扭头看了自家姐姐一眼,见对方也是一副茫然的神采,仓猝回身对着史大娘子问道:“你说哪个六郎?”
史大娘子目睹她急了,内心松口气,这招棋算是走对了。
史大娘子见她们两个这副模样,内心晓得是云府的事情没办好,惹得她们不待见本身,忍着内心那份难堪,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那两个侍卫,我但是在你们府上见过的!”
顾婉柔本来就是在戏耍她,闻声这话,再也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花枝乱颤,合不上嘴。
史大娘子一听这话,僵在那边,恼也不是,笑也不是,海棠花枝拿在手上不是,扔也不是,满脸通红,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顾婉容见她这副模样,倒是笑起来,她叹口气道:“mm这副直肠子,今后还是少替别人出头,明天我看在娘舅的份上,不与mm计算,如果换成别人,恐怕mm要和人结仇了!“
俄然她似想到甚么,眸光一转,咬着嘴唇,往顾婉容身边急走两步,神奥秘秘地说道:“你们猜如何着,我的人在门口见到两个侍卫守在那边,看上去有些眼熟……方才我带着人从她门口路过,瞅了两眼,吓了一大跳!”
说罢朝春樨摆了摆手,回身往屋里走去。
顾婉容从春樨手里接过帕子擦擦手,瞪了顾婉柔一眼,淡淡说道:“她在逗你玩呢,你竟当真了不成?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毒手摧花罢了。”
史大娘子见她这副模样,赶快收住笑,凑上前看着她的手,啧啧称奇道:“姐姐这又是哪来的希奇体例,把这海棠花罢休里捻几下,弄的满手都是花泥,莫非有甚么用处不成?”
史大娘子一张脸,被她嗤的青红不定,却还是缩着肩膀开口道:“那两个侍卫,皆是一袭青衣,即便我认不出人,也认得出衣裳……清楚和贵府六郎身边跟着的侍卫,一模一样!”
春樨堪堪将她扶住,寻个小丫环,将她好生送出门去。
捻完一朵,她放在鼻子尖闻一闻,脸上暴露猜疑的神采,还是笑着赞道:“宫里的娘娘们,整天想些新奇的体例,都不重样的。我感觉这个好,说不定花捻多了,手上连香脂都不消涂了呢!只是……这西府海棠的味道也忒淡了些,若真把手指染香,恐怕得半树花才行!“
恰是顾婉柔。
顾婉柔斜睨着史大娘子,眉头轻蹙,嘴角微微往下扯了扯,双手环着胸,不动声色往顾婉容身边挤了挤,将她挤远一些,脸上带着些许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