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驸马和康王天然安安稳稳的高居庙堂之上,更不会以惨痛的结局结束。
当时云初还处在昏倒不醒的状况,天子思来想去,若云七娘再醒不过来,或是一命呜呼了,万没有让本身最宠嬖的儿子,去娶一个牌位的事理。
“这般标记的人儿,我在都城住了这么多年,竟然从未见过,真真是被殿下捡到宝了呢。”
在世人的谛视之下,楚沄将云初接出云府,上了花轿,被迎亲世人簇拥着,去了王府。
周氏因着娘家的丑闻,直接带了云萱回故乡避得远远的,大房的男丁只留了最小的云辰,为云初送嫁。
当大红盖头被楚沄用喜秤翻开的顷刻——
“难怪殿下要亲身求娶王妃,王妃不但蕙质兰心,就连面貌都是都城里头一份儿呢!”
明晃晃的灯烛映照下,云初终究对上了楚沄那双含笑的澄彻凤眸。
都城高低从贩子小贩到王宫贵胄无不在会商这场乱世婚礼。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从东城门到秦王府的官道,大红的灯笼高挂,亮如白天,场面竟比上元节还热烈。
云月朔想到苏驸马这类披着人皮的毒蛇,一辈子跟在长公主身侧,就感觉如鲠在喉。
现在,颠末云初的一番劝说,云颂已多少明白些当日地动的秘辛,他当然也看出女儿和秦王之间相互心悦,便就不再在婚期上多做挣扎。
比拟起喜堂的寂静厉穆,洞房内里倒是热烈了很多。
本来应是楚沄将云初迎娶进王府,次日进宫谢恩便可。
整整一天的折腾,早已让云初头昏脑涨,她隔着盖头,机器的聆听完天子和贵妃的诫勉,这才被牵着进了洞房。
遵循端方,天子亲驾但是太子大婚之时,才会有的规制。
可如许一来,本来应是热烈至极的婚礼,却变得如同上朝般寂静厉穆。
再加上楚沄另有要事相求,天子衡量之下,便大笔一挥,在指婚的旨意上,连婚期都一并率性的定下了。
云初深觉得,狼即便披上了羊皮,始终是狼。
云初被大红绸牵着,跟着礼官唱喝,不竭起家下跪、再跪……
云初想到这些,眼泪更是止不住往下落。
特别是苏驸马,上一世他所犯下的罪孽,皆出自赋性使然。
倘若以雷霆之力处理掉姜厉等人,没人再去逼迫苏驸马和康王,上一世他们二人亲手筑成的悲剧,便不会再重演。
比起方才那句官腔,这一声多了几分情真意切。
正在这时,云颂又对着楚沄道:“还请殿下顾恤小女,举案齐眉、濡沫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