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斋的掌柜也因为那画一家四口死在梵玉山中。
慕溶月并未走远,冲出去后几次回望,见君熠然没来追她,心下更加愤怒。
君熠然当然没再跟她抢吃食,啃完那只烧鹅又喝了一碗羊肉汤,独自走开了。
君府别院里的奴婢并未几,只要五六个不会说话的哑奴,平素做一些粗使洒扫的活计,另有两个四十来岁的婆子卖力一日三餐。
他喜好那边的温泉。
慕溶月似是遭到了羞、辱,顿时也沉了脸,“君熠然,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别动不动就拿合作的事说事…打消就打消,本公主不奇怪!”
君府别院四周另有一汪天然的温泉。
慕溶月端在手里的羊肉汤还没来得及喝,瞧见他又要溜掉忙跟了上去。
君家是大富,除了无数的田产农庄,当然也有很多别院。
她也想吃烧鹅,更想把面前的男人吃干抹尽…
君熠然攸然睁眼,“你如何来了?”
残画不知去处…
慕溶月笑容如花,语声娇、嗔,果露的双臂洁白苗条,纤纤玉手捧起水花朝不远处的君熠然洒去,散开的青丝铺洒在水面,荡起小小的涟渏…
因为这幅奔马图与她前次在书画斋看中的那幅极其神似,当时因为那幅画还与这君三公子大起争论,导致画作被毁。
待她路过灶房门口时,却瞧见那家伙正蹲在火膛边啃一只烧鹅,满嘴满手的油腻,身上只披着一件狐裘,半敞着暴露其内古胴色的肌肤。
说话间已经脱了外衫襦裙跳进水里。
那边一个婆子走了过来,又呈给他一盘上好的卤牛肉。
君熠然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仍然持续啃动手里的烧鹅。
传闻君三公子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去梵玉山小住。
“别呀…三公子…再过几天,你就是我的驸马…莫非不该陪本公主洗洗鸳鸯浴么…”
上面的墨迹未干,明显才刚画好挂上去不久。
慕溶月见他不答,不由撇了撇嘴,“实在也没啥了不起的,画画嘛,谁不会?不过没你画得好就是了…真是的,既然有这才调,何必还要装啥纨绔后辈,就凭这手画技,必定也能名扬天下!”
“那也总比你喜好的阿谁傻子强,本公主好歹会勾、引男人,她却全部一榆木脑袋,底子不开窍…不,她开窍,不过不是对你,是对着另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罢了…”
说罢干脆将身上的衣物全数扯掉,只余了一条粉红肚兜遮住要紧处,全部身子猛地扎进水里。
两人既是盟友,也是仇敌,相互帮衬,当然也会相互制衡。
君熠然冷冷看了她一眼,哼一声自顾自地上了岸,快速裹上衣物回屋了。
如果苏璟妍在此,必然会吃惊得张大嘴巴。
慕溶月吧唧吧唧地喝完羊肉汤以后,便忍不住开了口,“哇,这么多的画,都是你画的?真短长呀!”
君熠然瞟了她一眼,视野又凝集到画作上,仿佛要透过这画看甚么人,或者追思甚么事,眼里竟然透露哀凄之色,与他常日的纨绔公子形象大相径庭。
慕溶月虽说已经来过一次,但也并不清楚君熠然到底住的哪一间,只得挨间挨间地去找。
君熠然瞪她一眼,又哼了声道:“没想到姚贵妃夺目一世,竟然生下你这等草包!”
君熠然嗤笑,“你除了会发疯,会勾、引男人,你还会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