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完,就叫她们坐下来,有丫环出去上了茶水和点心。
在她看来,老太太是用心安排了这么一出,为的是看她们几个会如何选。
听了穆鸢的话,世人才点了点头。
穆瑛一听,眼底暴露几分忧色来,倒是福了福身子,道:“孙女儿不敢,祖母还是......”
听老太太这么说,穆瑛这才谢过,应了下来。
她这话中透着几分不屑,清楚是将穆怡比作了老太太房里守夜的丫环。
见着世人出去,老太太这才看了她一眼,笑道:“行了,都好些了,倒是累得你手腕疼。”
宝珍才刚说完,就见着宝雀从门外出去,手里端着一盏茶。
老太太说着,揉了揉太阳穴,叫穆怡扶着她到软榻上处坐了下来。
穆鸢只开口道:“李嬷嬷在屋里服侍祖母梳头,二姐姐也在。”
不等穆琦开口,门吱呀一声,穆鸢扭头一看,见着老太太房里的秦嬷嬷从屋里出来。
听穆瑛这么一说,老太太眼底微暴露几分非常来,但是很快就粉饰下去,点了点头,笑道:“瑛丫头这张嘴,最是晓得如何哄人高兴了。”
可五mm有母亲宠着,要甚么好东西没有,只要她,庶出的身份,又不得嫡母喜好。
世人的视野都朝门口看去,虽说是布匹,可这一整箱,也实在有些叫人惊奇。
穆鸢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好啦,是我不好,给我家宝珍赔罪好不好。”穆鸢说着,摇了摇宝珍的胳膊。
“这雨过天青色蝉翼纱拿来做帐幔是极好的,既透气,上头又带着淡淡的香气,最能助人安眠。”
穆澜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就被穆瑛抢先了:“二mm孝敬,四mm又不是头一天晓得,何必说这些,叫别人听去,还觉得我们姐妹不睦,生出甚么嫌隙来了。”
老太太的话音刚落,穆瑛就柔声道:“祖母这话才叫人觉着委曲,能孝敬祖母,是孙女儿们的福分,祖母就全当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在尽孝心了。”
老太太放动手中的茶盏,叫穆怡扶着站起家来。
说了几句府里的事情,老太太就放动手中的茶盏,对着秦嬷嬷道:“现在三月多,气候也渐暖些了,我记取库房里另有一箱布匹,你拿来叫她们几个挑挑。”
穆琦站在一旁,见着二人得了如许的好东西,心中非常不安闲。
穆鸢收起心机,对着那婆子微微点头,游移了一下,才又轻声问道:“但是祖母身子有那里不舒畅,今个儿如何起的迟些?”
二女人穆怡在中间站着,给老太太捏着肩膀。
穆瑛这个模样,是有了新的盼头。
穆鸢听了,心中微微生出几分惊奇来,老太太年纪大了,觉本就少些,之前每次过来存候,老太太都是清算安妥了,今个儿如何......
穆鸢挑了一匹碧色织暗花竹叶锦缎,穆澜挑了一匹石榴红联珠对孔雀纹锦,穆琦挑了一匹品红蟒缂金丝提斑纹锦,穆瑛踌躇了几下,才要拿起那匹牡丹穿花的月华锦,就听老太太道:“瑛丫头这半年穿的过分素净了些,那云锦色彩极好,也最衬你肤色,你就拿去做件新衣裳吧。”
穆鸢接过茶来,喝了几口,就带着宝珍出了院子,一起朝慈晖堂的方向去了。
穆鸢几个才跟着站起家来,徐行走到桌前。
穆鸢向来对这些东西不大看重,天然也没觉着委曲,只是对老太太本日的做法有些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