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宸只呆了一会儿,就起家去了前院。
薛氏出自岭南薛家,世代经商,最是在乎银钱上的事情。
薛氏眼尖的重视到老太太面前的黄花梨有束腰小炕桌上放着的一张红色的嫁奁票据,当下眼底就暴露几分非常来。
听着她的话,丫环明兰神采微微一变,忙朝屋外看了看,见着没人,才低声道:“奶奶说话可得谨慎些,别传到太太耳朵里,叫太太活力。”
以是,见着这嫁奁票据,薛氏就忍不住上了心。
“坐吧。”老太太指了指放鄙人头的一个绣墩。
薛氏开了口,老太太天然也不会当着丫环婆子的面回绝了,不给她脸面,只看了站在那边的秦嬷嬷一眼,叫她将那嫁奁票据递到薛氏手中。
“胭脂铺子?”
“说句不该说的,大女人再得宠,可都是要嫁出去的。所谓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今后便宜的还不是永安伯府。”
“老太太和母亲对皓哥儿不如何上心,我这当娘的,总要多替他想一些的。”
听着薛氏这话,穆宸这下子是真笑开了。
以是他刻苦读书,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考落第人,叫人忘记他庶出的身份。
大房端庄的香火只大少爷一个,现在叫大女人得了好处,薛氏内心头天然是不舒坦的。
“还不是因着大女人的事情。”薛氏望着穆宸,游移了一下,才又问道:“爷在外院读书,想来是没听府里的人群情,那安阳伯府自打安阳伯坠马归天后,这两年就成了副空架子,前日送来的嫁奁,都是些中看不顶用的。祖母怕人笑话,失了忠靖候府的脸面,将京郊的两个庄子和东街一个胭脂铺子给了大女人当嫁奁。母亲更是心疼大女人,想着嫁奁多些出嫁后底气也足些,就开了库房,将一小半的东西都给了大女人,写在了嫁奁票据上。”
“这是瑛姐儿的嫁奁票据吧,提及来,瑛姐儿也是个有福分的,能得了皇后娘娘赐婚。这满都城的女人,除了宗室之女,有哪个能有如许的面子。”
薛氏听了,脸上暴露几分不快来:“皇后娘娘赐婚,她有甚么不乐意的,平白做出这副不幸的模样来,背后里倒是和老太太讨要东西。”
“说这些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