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上午,下头的丫环说大太太、大女人去前院上香,添香油钱去了。
见着二人出去,魏氏号召着她们过来坐,然后叫人上了茶和点心。
萧傅听完,满身生硬,好半天,才看了宋庭远一眼,起家一跃,就消逝在这寺庙中。
“真是看了一场好戏,姑母定不晓得,子谕兄会这般急色,调戏一个还未长开的小丫头。”
碧云见着自家女人笑出声来,心中一阵欣喜,想来之前太太说的那些话,女人都听了出来。
正待转成分开,到别处去,可还未迈开步子,那人就朝她微微点头,开口道:“但是鄙人扰了女人赏花,女人才这般迫不及待想要分开?”
“女人,女人。”熟谙的叫声从远处传来。
看着他大有深意的眸子,穆鸢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摇了点头,心想这是哪家公子,莫不是精力有些不大普通?不然,如何能长着这张温润如玉、貌比潘安的脸,倒是问出这类话来。
等进了屋后,穆澜才对着她道:“我想,大伯母怕是表情不好。”
宝珍向来是个慎重的性子,穆鸢听着,自没有指责她,点了点头:“晓得了,快到中午了,我们归去陪着三姐姐用饭吧。”
两人对视,都笑了起来。
自打这一回出来,穆鸢就能感遭到大伯母对三姐姐的那种不满,这会儿,是愈发清楚起来。
见着穆鸢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穆澜不由得心中一暖,莞尔笑了开来。
说话的,便是诚王府的世子萧傅,他此时一脸的兴味和打趣。
魏氏点了点头,看着穆澜的眼中有了几分毫不粉饰的冷酷,转过甚来和穆鸢提及话来。
穆鸢点头,晓得这是当小辈的该做的事情,就是场面上,也该对付着些。
“方才宝珍返来,说是替mm拿件披风,这才刚出去,倒是陪着mm返来了。”
这公子端倪清秀,身着一身淡紫色的锦缎长袍,腰间戴着玉佩,手腕一挥就将手中的折扇翻开。
见着听着她的话后眉眼间愈发多了几分笑意的男人,穆鸢俄然很悔怨和他多说。
宋庭远一双眸子里透着警告,萧傅忙止住了话语,倒是忍不住又问道:“那堂兄总该奉告我,上辈子我可娶妻了,娶的是哪家的女人,是不是比小嫂嫂还要都雅些。”
穆澜见她只顾着喝茶,甚么都没说,低下头去开口道:“这茶我只敢拿给mm喝,如果换了旁人,定觉得我叫丫环上这茶,是在显摆夸耀,得了祖母的赏。”
说了一会儿话,魏氏就说是乏了,二人才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萧傅说完,便朝亭子里头去,嘴里倒是嘀咕道:“真是见了鬼了,你肯定上辈子娶的是这忠靖候府的五女人。这可差了整整十岁,更别说,那女人娇娇软软,还没如何发育好,娶过来难不成当闺女养着。
虽说是长辈,可也不能平白无端不给人脸面,拿小辈撒气。
穆鸢见了,心中惊奇。
至于为何这会儿不畴昔,天然是要等着魏氏和大姐姐用过午膳,不然去了反倒是打搅了,平白讨人嫌。
亭子里,宋庭远正饶有兴趣把玩动手中的玉佩,俄然从树上跃下一个锦衣公子。
一刹时,萧傅后背生出一股寒意来。
比及晚间洗漱的时候,宝珍才发明自家女人贴身的玉佩不见了。
穆鸢听了,微浅笑了笑,拿起茶盏悄悄抿了一口,茶香满盈在唇齿间,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