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怀珠到底想干甚么!
想当年他们都是她父亲的弟子,两人同进同出,豪情好到堪比亲兄弟……可自从陆澹中了进士,统统仿佛都变了。
她父亲是员外郎,算不得甚么王谢闺秀,但因着刘璨的干系,她一贯自视太高。
之前只是传闻他和陆澹在朝堂上争锋相对,但她没想到两人竟然已经到了这类水火不容的境地!
除了那声杜姣,陆瑾怡乃至从他身上找不到半点他当年的影子,就仿佛俄然间换了小我。
刘怀珠手里还抱着先前要送陆老夫人的寿礼,听到傅绍堂的话,稍有游移,目光往陆澹身上瞄了一下,轻声道:“你先走吧,我二叔叫我带几句话给陆大人。”
傅绍堂脚步微顿,却没有转头,他和陆澹明争暗斗了多年,不会听不出陆澹言语间的调侃,但这又有甚么要紧呢,他想做的事,向来就没有转头的余地。
陆澹不再尊她父亲为师,而是改投到杨铮门下,做了杨铮的摆布手,乃至死力抛清与父亲之间的干系,乃至于朝臣都不晓得,陆澹曾拜了她父亲为师。
陆瑾怡并没看到这一幕,她追着傅绍堂出去了,明显看到他往花圃去了,可一转眼的工夫,却不见了踪迹。
“你来陆府想干甚么?”陆澹到底没有傅绍堂沉得住气,率先开了口。
陆瑾怡感觉很奇特,皱着眉四周张望,她站得处所是一处假山,四周置了很多盆栽,被雪打的只剩下枯枝了。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这两人竟然走了截然相反的路。
说完直接跑掉了,陆澹看着怀里还带着温度的红木匣子,眉头舒展。
刘璨非常心疼这个侄女,陆澹当然不会不熟谙她。
陆瑾怡顺着她的视野望畴昔,看到陆澹站在不远处,面无神采地凝睇着傅绍堂。
傅绍堂整了整衣衿,淡淡道:“陆老夫人六十大寿,我天然是来给她送寿礼的。”
陆澹之前是个极阴沉的人,他会为了前程,投到杨铮门下,她一点也不惊奇,惊奇的是他在今时本日的作为,竟然颇受朝臣推许。
傅绍堂摩挲动手里的玉扳指,悄悄笑了笑:“陆大人想抓我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只可惜……”
“这是我给陆老夫人的寿礼。”刘怀珠感受出他眼中的冷酷,表情稍有失落,却还是若无其事地把红木盒子递了畴昔,“是株天山雪莲,能够配着乳鸽,熬了给老夫人当汤喝,非常滋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