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方才就有这类感受了,翻开书册,比对了一下,神采也变得凝重起来:“连收笔的体例都一样,没个三五年怕是练不出来。这……会不会只是偶合?”
秦书雅赶紧应是,如果这封信真的有甚么题目,那就是她的渎职了,她顿时回身要遵循忠叔的意义去办。
杜元笑了笑,说了句隐晦难懂的话,“我倒但愿不是偶合。”
忠叔有些不解,但也涓滴不敢草率,立即与秦书雅说:“去查查送信的是甚么人,从何人手中接的信,都还颠末端谁的手!”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来找你可不是说这些的。”她拿了外套给陆瑾怡披上,“可还记得金谷园秦女人托你母亲的事?现在有端倪了!”
苏氏前几日还为此事忧愁,怎地俄然就下定决计了?
过了好一会儿,杜元才抬开端,“陆老夫人的寿宴可结束了?”
杜元默了一会儿,把信递给了忠叔。
普通女人家练的多为簪花小楷、绳头小楷,写出的字大多工致清秀,少了几分男儿的大气,而这陆大蜜斯用的倒是行书,且笔锋苍劲,落笔有神……细心看着,倒与公子的笔迹有几分类似。
何嘉婉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不是叫你去对付那些夫人。是有天大的丧事。”
他将信一点点叠好,夹到床头的一本经籍上,重新回到书案前,提笔写了封信,交给忠叔:“亲身送到陆大蜜斯手中。”
秦书雅猜疑,忠叔站出来讲:“苏老爷子跟公子是旧友,陆大夫人又是苏老爷子的女儿,公子随份寿礼也是该当的。”
陆瑾怡写完信以后,就筹算在床上歇一会儿,今儿起得太早了,实在有些犯困。
她有些欲言又止,杜元沉吟了半晌,道:“替我送份寿礼到陆府。”
杜元渐渐沉着了下来,捏着信,坐到了书案前,望着案上的一方陈腐的砚台,寂静了好久。
忠叔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低声问道:“公子,但是这信有甚么题目?”
忠叔终究忍不住问出了口,“公子,这陆大蜜斯但是真跟您有甚么渊源?”
何嘉婉掀掉她的被子,将她扯了起来,又叮咛玉茗去打盆水来给她洗脸,“你还说呢。要不是你一溜烟跑没影了,我至于被我父亲训这么久?还被拉着应酬了这么久……我二姐婚期定下了,我父亲让我回家帮着她筹措婚事。”
忠叔看过以后,脸上也暴露浅笑来,“这女人胆量倒是大,也不怕把公子给触怒,不把玉牌还给她了。不过她小小年纪,这手字倒是写得极好。”
秦书雅默了默,忠叔问她:“寿礼备好了?”
杜元摇点头,顺手翻了本有他笔迹的书册,和信一并递给了忠叔:“你看看她的笔迹,是不是跟我有些像?”
这笔迹委实不像出自女人家之手,虽有令牌为证,但婢女可并没说,这就是陆大蜜斯送过来的。
他没有明着说出来,但他信赖,杜元能听懂他的意义。
“甚么丧事?”陆瑾怡打了个哈欠,挣扎着又要躺归去,“我今晨起太早,实在有些困,若不是大事,你就让我先睡会儿。”
秦书雅低声应是,动了动嘴唇,想要问甚么,到底甚么也没问。
她并没把何嘉婉当外人,在她面前一贯也是随便,“我听玉茗说,你父亲过来了,要抓你回府去?怎有工夫上这儿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