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雅点头:“备了扇绣八仙贺寿的围屏,外加些金饰……您感觉可还要再加?”
让秦书雅遵循叮咛去办。
忠叔看过以后,脸上也暴露浅笑来,“这女人胆量倒是大,也不怕把公子给触怒,不把玉牌还给她了。不过她小小年纪,这手字倒是写得极好。”
忠叔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低声问道:“公子,但是这信有甚么题目?”
“甚么丧事?”陆瑾怡打了个哈欠,挣扎着又要躺归去,“我今晨起太早,实在有些困,若不是大事,你就让我先睡会儿。”
他将信一点点叠好,夹到床头的一本经籍上,重新回到书案前,提笔写了封信,交给忠叔:“亲身送到陆大蜜斯手中。”
忠叔一贯不夸人,秦书雅迷惑地瞥了一眼信上的字,一样有些难以置信,“这字……”
陆瑾怡摇点头,穿好衣裳,跟何嘉婉一道去了前厅。
秦书雅猜疑,忠叔站出来讲:“苏老爷子跟公子是旧友,陆大夫人又是苏老爷子的女儿,公子随份寿礼也是该当的。”
“你是说……”陆瑾怡皱了皱眉,连何嘉婉姐姐婚期定在甚么时候都顾不及问。
何嘉婉掀掉她的被子,将她扯了起来,又叮咛玉茗去打盆水来给她洗脸,“你还说呢。要不是你一溜烟跑没影了,我至于被我父亲训这么久?还被拉着应酬了这么久……我二姐婚期定下了,我父亲让我回家帮着她筹措婚事。”
“公子与陆老夫人之间并没多少友情,这些就已经很给面子。”他让秦书雅把送礼的人叫来,跟他一道走,又叮咛秦书雅:“公子表情不佳,你多担待些。我送完礼就返来。”
普通女人家练的多为簪花小楷、绳头小楷,写出的字大多工致清秀,少了几分男儿的大气,而这陆大蜜斯用的倒是行书,且笔锋苍劲,落笔有神……细心看着,倒与公子的笔迹有几分类似。
他没有明着说出来,但他信赖,杜元能听懂他的意义。
何嘉婉点头:“你娘千挑万选的将来的表姐夫现在就在大厅,你不想去瞧瞧?”
“不必了。”杜元开口叫住了她,捏着信笺的手,微微有些发颤,“备车去陆府,我要见陆大蜜斯。”
秦书雅默了默,忠叔问她:“寿礼备好了?”
秦书雅点头道:“朝中大臣应当走了,前来贺寿的世家夫人和蜜斯估计还在陪着陆老太太听戏……”
杜元死死地盯着信上的笔迹,神采蓦地沉黯下来。
但是方才看这信上的内容,并没提到出令牌以外的事……
杜元默了一会儿,把信递给了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