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跳动着,暖意渐渐散开来。
刘青向少年称谢,看到章锦婳额上的血迹,愣了一下,取下背后的承担,取出一个小瓷瓶:“这位小兄弟的头流血了,我这里有点伤药,给你上上吧。”
“小兄弟,来,把衣服脱下来,拧干水,再烤一烤。”
来人哈腰作揖,笑着问道:“叨教两位兄弟,知不晓得孙圣手的去处?”
章锦婳抱紧胳膊:“不要,我怕冷。”
现在额头上敷了人家的药,总不能不承情,但是她不想再看到刘青,忍不住就出声了,她但愿刘青在搞清曲解之前就能分开。
来问路的此人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
于姓少年奇道:“瑾儿?是瑾瑜在握的瑾吗?”
章锦婳紧闭着眼睛,蹦出一句:“是商芝。”
“喂,不能睡。”于姓少年一手托着她,一手拎着背篓,腾不开手来拍她的脸,又不敢用力颠,只得加快脚步往承平峰方向走去,另有2个山头呢,不快点走,恐怕入夜都到不了。
少年转过身,往火堆里又添了些枯枝,笑着对刘青说:“我姓于,常常在这四周打些野兔山鸡的去换些钱银糊口,也摔伤过手脚,跌打伤药都是常用的,天然晓得甚么药是好的。刚才刘兄的伤药,一闻就晓得是极好的。”
章锦婳这才放心,抓着少年的胳膊,在少年的帮忙下,渐渐站了起来,挪到“龙涎池”的字底下坐好。
堆好火堆,少年又在山石中间的大树洞里,取出打火石,扑灭了火堆。
刘青见少年伎俩谙练,又赞叹自家的伤药,就摸索着问:“这位兄弟,你也熟谙这伤药?”
他们分开后不久,刘青又折了返来,看到龙涎池边已经人去火灭,四周张望了一下,又在地上找萍踪,也没看到他们朝哪个方向分开的,绝望的叹了一口气。
少年眼疾手快,伸手接住她,顺势搂住,也昂首看向来人。
她记得背筐里有一小部分是商芝,大部分药草的药性都是暖和的,新奇叶子能够当菜饭吃,晒干以后又可入药的。
章锦婳看着熟谙的小瓷瓶,她认得这个瓶子,内里是刘家赖以保存的家传伤药,口碑是极好的。
少年见章锦婳不出声只是颤栗,只当她是惊骇,伸手接过瓶子,柔声哄她:“不怕,我替你上药,你的额头再流血,晕畴昔就费事了。”
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十五年前,才十五岁的刘青。
少年正要再劝说,有人瞥见火光,走了过来。
公然,刘青不疑有他,把他们当作了出来采药采食的山民,站了一会儿,满怀失落的分开了。
章锦婳没出声,又闭上眼睛,她现在就想睡一觉,好困啊。
章锦婳默不出声,任少年将本身放平在地上。少年翻开瓷瓶,在瓶口嗅了嗅,赞道:“好药!”接着悄悄的在章锦婳的额头上悄悄的弹了一层药粉,深褐色的药粉沾到伤口上,沁湿了,再撒一层药粉,就开端有药粉不再沁润。
这少年想必也很清楚,问刘青:“你找孙圣手甚么事?”
刘青答道:“某是洛城刘青,特地前来终南山,想拜孙圣手为师。在这里转了十来天,也未曾找到半点踪迹,偶尔碰到山民问路,却都说没有见过孙圣手。”
章锦婳昂首一看,只感觉面前发黑,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滑下去。
于姓少年推一推她,问道:“喂,醒醒,不要睡,不能睡。你住在那里?我送你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