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他不认,那么今儿这院里的人,谁也动不得!”
“想来我不过说几句话,三婶就怪我是目无长辈要打我,懋哥儿咒我这做姐姐的嫁不出去,还说我是傻冒蠢货,必定也算是没大没小了!
纪氏虽是不甘逞强,却也不由得身子顿住。
“论权势我当然不如您,这么说来今后梁哥儿可得万般把稳才是了,倘如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是起首得思疑到三婶头上?
纪氏是当家主母,权力手腕都不是黄氏母女一个级别。
裴姨娘她们也不自主都聚在沈羲身后,严峻地望着她又望望劈面纪氏。
她早就狐疑原主回府前后态度窜改这么大,定然是有人背后弄鬼,没想到公然就是她纪氏!
“那么我学着三婶的端方经验经验她,三婶应当对此也没有定见才是!”
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就算全数错都在沈梁,那也还得有她这个姐姐脱手吵架不是吗?
“快些把他交出来,我就事论事,毫不会连坐,你让他长长记性,今后也能免除很多祸事!”
倘若她真去求沈若浦,别的不说,总归是给沈若浦上了眼药。
下晌她一向在房里,并没有传闻沈若浦已回府,纪氏既敢带着人上门公开挑衅,必定是探听到沈若浦不在。
既然她不怕,那她又怕甚么?
几时轮到外人脱手?
沈羲并不畏缩,反倒是扬唇直视她,并将脸转向给她看:“是眼睛不是,还是眉毛不是?抑或是鼻子嘴巴不是?头发不是?身子不是?!”
倘若纪氏只是责问几句,她代沈梁赔个不是,再买点孩子们爱吃的零嘴儿赔偿赔偿也就算了。
人家就是冲着打人出气来的,豪杰不吃面前亏,她总不能让沈梁在她眼皮底下被人打了不是?
可纪氏这副模样,却也让人实在忍不下去!
“倘若本日梁哥儿承认是他先挑头引事,不必三婶开口,我也会押着他去撷香院领罪。
“何况,梁哥儿说甚么你都信?
人家好好的姐弟情分,竟生生让她这嫡出庶出的给拆了个洁净!
沈羲操起木棍又扑了下空中。
“三婶谈笑了。你细心看看,我哪儿不是?”
不由得内心嘲笑,如果说黄氏是条咬人的恶狗,那这纪氏就是条要命的毒蛇了!
“你又何必与他们搅和不清,被他们扳连?
沈羲早就防着她脱手,又如何会让她得逞?
如果说与沈歆那次乃是众望所归,能猜到的事,那这一次她们倒是不管如何也没有想到!
听到沈崇信佳耦如何死的这句,沈羲的确顿了一顿,她没忘了这个至今未曾得解的谜,听纪氏的意义,他们的死公然是有蹊跷的了?!
“也免得来日我们姐弟俄然间不明不白就死了,那可多冤?”
“梁哥儿的话我当然信!您不也是全听了懋哥儿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