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姨娘午餐后去了趟正院,和姨母的干系必然得和缓,可陈夫人还在气头上,指着她一通哭骂,底子没让她说出话来,出门时迎头碰上姜婉姜宁,又被姜宁甩了一巴掌,这会儿表情正难过降落,被王嫂子捎来的这句话,当场气了个眼泪汪汪。
文二爷向来不过生日,他只要一个姐姐,是五十四岁那年过世的,那一年姜焕璋过四十整寿,她记得听文二爷提过一次,姐姐比他大三岁。
“这会儿,我也不太清楚到哪儿能找到他,不过,他有个姐姐,住在县学后巷,他姐夫姓李,你到了上元县,先悄悄探听到他姐姐,然后找个处所盯着,文二爷只要这一个姐姐,跟他姐姐特别亲,你只要盯住他姐姐家,最多多盯几天,必定能见到他,记取,到了上元县,只能找,千万不能到处探听,不能让人晓得你在找文二爷……不管如何,不能让人晓得我们在找文二爷。”
“现在就去吧。”李桐看了眼天气,上元县离都城不远,离紫藤山庄更近,她们李家的车马都是上上之物,现在出发,入夜前必定能到了。
“找到他,跟他说,你家仆人晓得别品德学问都不普通,想请他进京教诲一个门生……不能说门生,就说,请他进京帮助一名新科进士,再奉告他,你家仆人家里有几个绝好的厨娘。”
“好,我现在就走?”绿梅站起来。
王嫂子一去不回,顾姨娘比及入夜,也没能比及王嫂子的回话和她急着想要的库房钥匙。
明天是他头一天到晋王府上做长史,他在宦海上浸淫了几十年,副相也做了将近十年,一个长史,对他来讲,的确不费吹灰之力,不过一个上午,就把积了一长案的大小事件理的清清爽爽,又写了章程,定了端方,这些,都是他做熟了的,易如反掌。
“你归去清算清算,再找水莲拿二百两银子,大海那边,我让文竹去叮咛,这一趟跟去的人越少越好,路上你本身照顾本身。有人问,就说我让你到上元县买点心吃。”
一进清月院,姜焕璋扶着门框,皱起了眉头,清月院从院门口一起到垂花门,黑魆魆连个灯笼都没挂,进了垂花门,一样半只灯笼都没有,只要上房有一豆灯光闪的象鬼火。
“好!”绿梅站起来,曲膝辞职,归去清算东西。
想着明天一天,晋王看向他的目光里那份越来越浓的赞美和那份惊奇,姜焕璋内心舒畅妥当的如同三伏天吃冰碗。
晚餐是两个粗使婆子送过来的,趁便捎了王嫂子一句话,她感冒了,不敢进府当差,怕传出去病气,连明天都得歇一天,后天进不出去,得看明天能不能好。
李桐看着神情已经严厉起来的绿梅,“这些话,出我口,入你耳。”
女人自从摔了那一跤,就变了……
这一天,姜焕璋返来的非常晚,浑身酒气,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进了绥宁伯府,直奔清月院。
这感受,她向来没敢跟任何人提过,现在,她几近能够必定,女人必定不是本来的女人了,可女人还是女人。
“好!那找到以后呢?我如何跟他说?”绿梅压住内心的惶恐,平静的问道、
“不过他长得丑,显老,看面相,只怕看不出年纪,就算不看面相,也好认,他左腿有点瘸,走路的时候,左脚踩出去,必然要顿了顿,好象试一试稳不稳,然后再迈右脚,不过他走路倒不慢,他长的很丢脸,个子也很矮,跟你差未几高,可丢脸归丢脸,他要站在人群里,不管多少人,你一眼就能看到他,另有,文二爷一双眼睛特别大,黑眸子特别亮,亮的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