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梅专注的听着李桐的描述,越听越心惊,女人如何会晓得这么小我?听女人这些话,女人不是晓得,是亲目睹过,见过不但一次!
明天是他头一天到晋王府上做长史,他在宦海上浸淫了几十年,副相也做了将近十年,一个长史,对他来讲,的确不费吹灰之力,不过一个上午,就把积了一长案的大小事件理的清清爽爽,又写了章程,定了端方,这些,都是他做熟了的,易如反掌。
“好,我现在就走?”绿梅站起来。
这感受,她向来没敢跟任何人提过,现在,她几近能够必定,女人必定不是本来的女人了,可女人还是女人。
“嗯,最爱口腹之欲,为了口好吃的,命都肯舍得一半。”李桐想着文二爷,当初,为了服侍好这位文二爷,她请遍了天下良庖,乃至想方设法,把张妙手家那锅老汤也买了一半返来。
“找到他,跟他说,你家仆人晓得别品德学问都不普通,想请他进京教诲一个门生……不能说门生,就说,请他进京帮助一名新科进士,再奉告他,你家仆人家里有几个绝好的厨娘。”
“嗯,一会儿我让大海送你去一趟上元县,到了上元县,你去找一个姓文,叫文涛的人。”李桐顿了顿,好象很尽力的在回想甚么,“等等,晓得他叫文涛的人只怕未几,都叫他文二爷,你就找文二爷,归正这小我很好认,三十……应当是三十来岁了。”
正坐在炕上,对着那豆灯光,一件件细看她统统产业的顾姨娘吓了一跳。
姜焕璋掀帘进屋。
晚餐是两个粗使婆子送过来的,趁便捎了王嫂子一句话,她感冒了,不敢进府当差,怕传出去病气,连明天都得歇一天,后天进不出去,得看明天能不能好。
一进清月院,姜焕璋扶着门框,皱起了眉头,清月院从院门口一起到垂花门,黑魆魆连个灯笼都没挂,进了垂花门,一样半只灯笼都没有,只要上房有一豆灯光闪的象鬼火。
李桐尽力回想着头一次见到文二爷的景象,当时候,她底子看不出他的年纪,说三十差未几,说五十好象也行。现在应当三十来岁,是她的猜测。
李桐看着神情已经严厉起来的绿梅,“这些话,出我口,入你耳。”
“这位文二爷讲究厨艺?”绿梅忍不住问了句。
“现在就去吧。”李桐看了眼天气,上元县离都城不远,离紫藤山庄更近,她们李家的车马都是上上之物,现在出发,入夜前必定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