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璋脑袋上不断的流血,疼痛极了,酒倒醒了一半,晕晕沉沉想起来,这么叫是叫不到人的。
顾姨娘刚才惊骇是因为表哥头上的血,现在因为表哥声音里的肝火,吓的手脚冰冷,表哥活力了,表哥是不是晓得是她绊倒的他?表哥看出来她刚才实在没晕畴昔?
夫人,一会儿也离不开吴嬷嬷啊!
婆子看到顾姨娘满袖子的血,唬了一跳,这回不敢多迟误了,仓猝开了门,顾姨娘从门缝里挤出去,提着裙子往上房疾走。
将人抬回谷兰院,顾姨娘才想起来,她还没打发人去请大夫,急眼之下,指着赶过来的管事婆子痛骂,大爷受了伤,夫人晕畴昔了,明摆着要请大夫,这事还要她叮咛?
陈夫人正病着,吴嬷嬷不在身边,这一回她是真有点病了,一听儿子受了伤,再一看顾姨娘满袖子的血,传闻那血都是儿子的,一声嚎哭没哭完,翻着白眼就晕畴昔了。
顾姨娘一声不吭,回身就往外跑。
顾姨娘目瞪口呆,扎扎动手,傻在那儿了。
满府的养老银子,她的月钱,她阿娘的病,现在另有夫人,另有大爷……都是因为这个祸害!
“从速让人去请大夫,你傻在那儿干甚么?这府里不是你当家吗?你不是要当这家里的当家人吗?”捧云掐了半天,手都软了,陈夫人半点动静没有,仓惶惊骇中,一抬眼看到扎扎着两只手傻呵呵看着她的顾姨娘,满肚皮惊骇一个子化成了气愤,肝火蹭蹭的往上窜。
陈夫人早就歇下了,正院院门紧闭,顾姨娘啪啪啪打门,凄声惨叫,“快开门,快开门哪!表哥受伤了,快开门,表哥喝醉酒,本身跌倒了!表哥他本身跌倒了!快开门!”
绥宁伯府闹腾了整整一夜。
婆子丫头一声不吭,低头听她骂,顾姨娘扯着嗓子骂了一通,再从速打发人去请胡一贴和孙太医,半夜半夜的,胡一贴和孙太医家都是大门紧闭,门房有话,老太爷上了年纪,不出夜诊。
可就算现在就把这些****卖了,哪怕当场打死,这大夫还是没来啊,顾姨娘无计可施,急的团团转。幸亏吴嬷嬷到了,从速打发人去请绥宁伯府畴前常请的一名大夫过来,陈夫人倒没甚么事,不过一时焦急,大夫来前,她已经醒了,紧握着吴嬷嬷的手,哭的声嘶力竭。
换个婆子再去请,这回胡一贴、孙太医和赵大夫三家全敲了一遍,还是那句话,上了年纪,不出夜诊。
“快去!”见顾姨娘呆站着不动,姜焕璋急了,这血一向流是要死人的!
返来禀报,顾姨娘再次痛骂,这帮****,欺负她是个姨娘,竟敢这么乱来她,等表哥醒了,这些****,一个个都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