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痛的短长,面前晕的短长,你如果没事,去叫人来,我头上好象……这血……”姜焕璋抬手抹了一把,鲜血淋漓,借些丝微小的月光,顾姨娘惊骇的瞪着姜焕璋满手的鲜血,抖抖擞擞站起来,回身就跑,跑了两步,一个回身又返来了,“表哥,我扶你……”
“快叫人去请吴嬷嬷!快!快去!跟吴嬷嬷说,她再不来,夫人活不成,大爷也活不成了!这个家要完了!”捧云急的一边用力掐陈夫大家中,一边尖声失声,一迭连声叫人去请吴嬷嬷。
姜焕璋脑袋上不断的流血,疼痛极了,酒倒醒了一半,晕晕沉沉想起来,这么叫是叫不到人的。
顾姨娘一声不吭,回身就往外跑。
陈夫人早就歇下了,正院院门紧闭,顾姨娘啪啪啪打门,凄声惨叫,“快开门,快开门哪!表哥受伤了,快开门,表哥喝醉酒,本身跌倒了!表哥他本身跌倒了!快开门!”
可就算现在就把这些****卖了,哪怕当场打死,这大夫还是没来啊,顾姨娘无计可施,急的团团转。幸亏吴嬷嬷到了,从速打发人去请绥宁伯府畴前常请的一名大夫过来,陈夫人倒没甚么事,不过一时焦急,大夫来前,她已经醒了,紧握着吴嬷嬷的手,哭的声嘶力竭。
等顾姨娘再跑回谷兰院,把人叫起来,带着人、打着灯笼去抬姜焕璋时,姜焕璋失血加上酒醉,已经离晕迷不远了。
院门倒是开的很及时,一个睡眼惺忪的婆子探出半个头,一看是顾姨娘,一口恶气上来,猛往她脸上啐了一口,“倒霉!大半夜的,你干甚么不好,咒着大爷受伤?鬼上身了是吧?大爷又没在府里!大爷甚么时候返来了?大爷返来,能不到这院里给夫人存候?你嚎甚么嚎?我说姨娘,求求你了,别闹了,求你让大师伙儿喘口气吧!”
“从速让人去请大夫,你傻在那儿干甚么?这府里不是你当家吗?你不是要当这家里的当家人吗?”捧云掐了半天,手都软了,陈夫人半点动静没有,仓惶惊骇中,一抬眼看到扎扎着两只手傻呵呵看着她的顾姨娘,满肚皮惊骇一个子化成了气愤,肝火蹭蹭的往上窜。
顾姨娘仓猝掉头,直奔陈夫人正院,这会儿,陈夫人待见不待见她这事,临时顾不上了。
背上压着顾姨娘,双手颤抖实在撑不起来,拧过身子,先将顾姨娘从他身上推下去,再爬起来,摇摆了几下,见顾姨娘软软躺在地上,忙蹲到她身边叫她,“芳泽!芳泽你没事吧?”
这一天,姜焕璋只好告了假,做了晋王府长史第二天,就因病乞假,这让姜焕璋窝了一肚皮斜火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