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嬷嬷说的对,她就是福运好!
曲大女人还没听完眼睛就亮了,仓猝点头,叮咛玉砚丹青拿了镜子过来,前前后后细心看了一遍,重新梳了头,又换了一身衣服,丹青取了件薄棉斗蓬给她披上,贾婆子取了顶绡纱帏帽,掂着脚尖给曲大女人戴上。
“我都是为了大女人好!大女人刚生下来,我就服侍大女人,我是看着大女人长大的,我都是为了大女人好……”王嬷嬷头痛手疼,抹着眼泪,她是真担忧她家大女人,阿谁贾婆子,如何看如何不象好人,另有内里那些保镳船工,整天鬼鬼祟祟,另有这两个丫头,整天跟大女人说的那些话……那是她们如许的人家能想的事?
曲大女人带着玉砚和丹青,贾婆子,王嬷嬷,以及两个长随打扮的保镳,在船工的躬身垂首列队相送中,下了船,矜持昂然的踩着台阶,上了船埠,在世人的包抄庇护中,微微抬着下巴,在浏阳船埠那条固然极小,却比青杨镇热烈很多的街上,看的目炫狼籍。
曲大女人皱起了眉头,“好好儿的,如何绳索俄然断了?这些船工如何这些粗糙忽视?让他们从速换,还急着赶路呢。另有,出了如许的事,迟误了我们的路程,我又受了伤,这船钱得扣些下来,你去跟他们说!”
“是!就该如许。”贾婆子极其利落的应了一句,顺手又夸了曲大女人几句,“大女人如许,才是真真正正的当家人,大师就讲究如许,一是一二是二,有功放赏,有过必然得罚,大姑姑放心,我这就找他们老迈说这话,得好好怒斥怒斥他们。”
近似的嘉奖,曲大女人不晓得听了多少遍,听多少遍也没听够过。
“大女人,真是巧了,前面就是浏阳船埠,主帆的绳索断在这个时候、这个处所,这可真是大女人的福分,要不然,断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处所,到哪儿找处所买绳索换绳索?那可就费事大了,提及来,大女人的运道可真是好的不得了!”
“女人别怕,没事儿,主帆的绳索断了,一会儿就好,唉哟,你们两个,还不快替大女人挡一挡!”
曲大女人喝了茶,玉砚正要铺纸研墨,贾婆子掀帘出去笑道:“大女人,我方才下去走了一趟,这浏阳船埠倒是个大船埠,热烈得很呢,有一家酒楼,说是河鲜做的极好,另有一家香粉胭脂铺子,竟然是都城的招牌,在都城,大师女人夫人都到他家买胭脂水粉,大女人在船上拘了这么些天,也闷坏了,不以下船逛逛,尝尝河鲜,再买些胭脂水粉。”
“大女人这通身的气度,啧啧!”贾婆子一边给曲大女人戴帏帽,一边例行嘉奖,“真真是贵气清雅,都城大师的女人少奶奶太太夫人,我见很多了,大女人可比她们贵气多了,大女人如许的,真是天生的朱紫!”
贾婆子探头出去,一句话没交代完,船身又一个倾斜,曲大女人从这边又滚到了另一边。
买了胭脂水粉,贾婆子带着曲大女人进了浏阳船埠最好最豪华的酒楼,挑了个雅间,点了酒楼里几样特长菜。
王嬷嬷被贾婆子撮走,曲大女人舒了口气,她没受伤,就是摔了几下有点疼,头发也乱了,玉砚和丹青不等她叮咛,从速取了镜子,嫁妆匣子,服侍她重新洗脸梳头。
曲大女人刚吃了几口,一个长随在雅间门口招手叫贾婆子,贾婆子凑畴昔,长随俯耳和她说了几句话,贾婆子惊奇的两根眉毛抬到了头发里,压着声音连声唉哟,仓猝奔返来,凑到曲大女人耳边,声音压的只要曲大女人能听到:“唉哟哟大女人这运道!可真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方才有都城来的钦差船也停到了浏阳船埠,那钦差也到这酒楼里用饭来了,大女人猜猜,点了钦差的是谁?唉哟大女人必定猜不着!是我们姑爷!唉哟哟,大女人这运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