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没事,你到后舱去!”曲大女人腻烦非常的斜了王嬷嬷一眼,恶声恶气的叮咛道。
曲大女人还没听完眼睛就亮了,仓猝点头,叮咛玉砚丹青拿了镜子过来,前前后后细心看了一遍,重新梳了头,又换了一身衣服,丹青取了件薄棉斗蓬给她披上,贾婆子取了顶绡纱帏帽,掂着脚尖给曲大女人戴上。
贾嬷嬷说的对,她就是福运好!
曲大女人喝了茶,玉砚正要铺纸研墨,贾婆子掀帘出去笑道:“大女人,我方才下去走了一趟,这浏阳船埠倒是个大船埠,热烈得很呢,有一家酒楼,说是河鲜做的极好,另有一家香粉胭脂铺子,竟然是都城的招牌,在都城,大师女人夫人都到他家买胭脂水粉,大女人在船上拘了这么些天,也闷坏了,不以下船逛逛,尝尝河鲜,再买些胭脂水粉。”
买了胭脂水粉,贾婆子带着曲大女人进了浏阳船埠最好最豪华的酒楼,挑了个雅间,点了酒楼里几样特长菜。
曲大女人皱起了眉头,“好好儿的,如何绳索俄然断了?这些船工如何这些粗糙忽视?让他们从速换,还急着赶路呢。另有,出了如许的事,迟误了我们的路程,我又受了伤,这船钱得扣些下来,你去跟他们说!”
“大女人,真是巧了,前面就是浏阳船埠,主帆的绳索断在这个时候、这个处所,这可真是大女人的福分,要不然,断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处所,到哪儿找处所买绳索换绳索?那可就费事大了,提及来,大女人的运道可真是好的不得了!”
贾婆子推走王嬷嬷,出去笑禀道。
贾婆子上前抱着王嬷嬷,连推带哄,“嬷嬷受了伤,从速到前面洗洁净包一包,你看看你,这个模样在大女人面前,这成何体统?嬷嬷也是书香家世出来的,这点端方莫非也想不到?”
“是!就该如许。”贾婆子极其利落的应了一句,顺手又夸了曲大女人几句,“大女人如许,才是真真正正的当家人,大师就讲究如许,一是一二是二,有功放赏,有过必然得罚,大姑姑放心,我这就找他们老迈说这话,得好好怒斥怒斥他们。”
“把她拖到前面去!”曲大女人更腻烦了。
“大女人这通身的气度,啧啧!”贾婆子一边给曲大女人戴帏帽,一边例行嘉奖,“真真是贵气清雅,都城大师的女人少奶奶太太夫人,我见很多了,大女人可比她们贵气多了,大女人如许的,真是天生的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