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放心。”吕福笑起来,“小的是家生子儿,懂端方,太太和女人赏起来是重赏,罚起来也不得了,小的可不敢乱来差使。”
“我备甚么生辰礼?我又没钱,年年都是到姑母面前,好好磕几个响头,姑母不幸我,还会赏我好多东西,偶然候还让我去她寿礼里挑我喜好的拿走。”周六呵呵的笑。
“你这嘴里冒出来的,净是馊主张,隔夜馊!照你这么做买卖,做不几天,就得犯律法,银子赚不到不说,皇上又得罚我们跪殿门了。”
宁远无语的看着他,伸手摸着周六的头,“你这脑袋,真是白长了,可惜了的。”
“远哥,你到底有多少银子?都是你本身挣的?远哥,你今后做买卖,必然得带上我,小弟我鞍前马后……”
…………
“我奉告你,我们这买卖,叫偷来锣鼓敲不得。为甚么?我问你,我们这买卖好做吧?也就是搭几个本钱,一倒手,这一趟未几说,我们一人五六万银子总归好挣……”
“你可真够笨的!”宁远一折扇打在周六头上,“我问你,再过一个半月,是甚么日子?”
这差使不算很难,吕福点头承诺。
文二爷分开都城,从第三天起,就开端赶路,每天半夜出发,早晨歇的却早,不等余晖落尽,就住进了堆栈。
周六呵呵的笑,“我也这么感觉,远哥你快说说,我们做甚么买卖?”
他的差使轻易,宁七爷在都城却艰巨得很,宁七爷要做的事,他也想不出动手的处所。
“甚么买卖?远哥,能不能……阿谁……带上我?让我跟远哥好好学学。”周六一脸马屁相。一个月五六千的买卖远哥说是看不上眼,现在这买卖,既然是远哥能看上眼的,那岂不是……必然得凑上去!
吕福承诺一声,一句多话不问,“明天我们早走半个时候?”
宁远今后仰倒,“你姑母的生辰,你都不记得了?莫非你年年不消备生辰礼?”
“那当然啦!”周六挺着胸膛,嘴角对劲而傲慢的往下撇着,他姑母过生日,谁敢不阿谀?
“那还不是一句话!”宁远一口就承诺了。
“那当然了?远哥你是说我们帮人家出主张?可我没主张啊,我也不晓得姑母喜好甚么?姑母甚么也不缺,甚么都不奇怪!”周六有点反应过来了。
“跪殿门好啊,你看看,金鱼袋都跪来了。”周六一脸傻笑,跪就跪呗,甚么大事。
“多少?五六……万!唉哟远哥!”周六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出个屁的主张啊!出主张能值几个钱?你晓得我这几天干甚么去了?去看货啊蠢货!一会儿小爷我还得去,凡是爷我能看上眼的,不普通的,十足收到我们手里,转头再倒手卖给那些要送寿礼的,这才是买卖!你这个蠢货!”
“一点小买卖。”宁远又打了个呵欠。
这天傍晚,歇进堆栈,吃了饭,文二爷叫了吕福出去,叮咛道:“一会儿我让孔大挑两小我给你,明儿个你们三个骑马先走,先赶到承平府,越快越好,到了以后,去寻承平府的黄掌柜,两件事,一是让黄掌柜帮你查清楚比来二十年承平府有多少举人,不会太多,列好票据,姓甚么叫甚么,多大年纪,家里有甚么人,当今如何,到时候我要用。”
宁远斜着他,哗的抖开折扇,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