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建议道,固然青书没找她……板上钉钉的事,她哪会找她?
“我就说,这是个不知耻辱的祸害!”陈夫人一听到张太太三个字,心就有点抖。
“经验倒没领,领了句叮咛,让我筹办五万现银,还说都要一千一张见票即兑的银票子!哈!听到没?五万!银票子!”
顾家那滩烂泥污臭胶黏,谁沾上谁不利,她可不去顾家,更不筹措抬顾氏这件烂事。
“瞧你这张脸!”帐房老孙递了杯茶过来,“如何?又在大爷手里领经验了?你别理他,这帐上没银子,是我们的事?我们管帐的能管出银子?又不是神仙。你先尝尝这茶!外头贡献出去的,正端庄经的本年新茶,味儿正得很,快尝尝!”
“唉!”吴嬷嬷攒着眉头又愁起来,“青书好是好,就是太诚恳了,就怕……论心眼,十个青书也抵不过顾家姐儿一个,就怕大爷屋里,还是顾家姐儿一支独大。”
“那几个狐媚妖道的,如何能往哥儿身边放?”
钱管事领了姜焕璋一句话,袖手缩肩回到帐房,往炕上一坐,愁眉苦脸,猛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一听吴嬷嬷说到儿子今后朱紫加身,陈夫人顿时眉眼伸展,一脸对劲,象玉哥儿这么出类拔萃的好男儿,今后做个辅弼甚么的,那的确稳稳的!
“也是,青书那丫头是太诚恳了!”陈夫人也攒起了眉。
“另有件事,”吴嬷嬷话锋一转,“夫人刚才叮咛我走一趟顾家。夫人,顾家甚么景象,您但是最清楚不过。”
“我细心看过了,这四个丫头中间,秋媚和春妍端庄不错,春妍的爷爷是个秀才,可惜死得早,她爹也是棵读书苗子,她娘把她卖了,是为了给她爹凑赶考的钱,提及来,也是个读书人家出来的孝女。秋媚家几代都是本本份份的种田人,她娘死的早,她爹又续了一个,谁晓得后娘不贤,容不下她,她爹只好把她卖了,好让她有条活路,也是个不幸的。”
这十来年,姜家帐上一向空空荡荡,帐房里一共就俩人,管事老钱,和帐房老孙。
可这份情面,能拿还是得拿到手里,今后青书见了她,好歹得谢一句吧。
“他娶人家女人,不就是冲着人家的银子娶的,现在把银子娶到家了,当然得抖起来了,不阔一阔,如何对得起本身?看看,这一张口就是五万,你说,大爷要这五万银子干甚么?”老孙凑过来,一脸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