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给大爷请的先生?就如许式的?”小悠鄙夷的打量着馋的口水滴答的文二爷,伸筷子将文二爷伸来伸去的手给敲了归去。“这是先生?这是饿鬼还差未几!
文二爷一把抢过瓦盆,伸手就要去捞羊肉,小悠手里的长竹筷‘啪’的敲的文二爷伸出的手指上,“你就不怕烫着?这淡汤寡水的肉如何吃?老邹,把刚捶好的韭菜花辣汁给他舀一碗。”
两天后,顾姨娘的诰封就到了,她一病再没醒来,
他竟然闻着味儿不管不顾先奔这儿来了!
“嘿,嘿嘿。”绿梅一阵干笑,文二爷这幅德行,超出了她的设想,也超出了她统统的见地,固然文二爷和她八杆子打不着,可这会儿,此人毕竟是她带来的,不消小悠说,她这脸上就已经一阵接一阵的发烫了,唉,女人别是弄错了吧,哪有这么丟人的先生?
她没逃,她在那人间形单影吊,另有甚么好逃的?她又不怕死。
李桐带着水莲、文竹,顺着婆子的指导,从大厨房后角门出来,站在局促的后角门旁,看向院内。
小悠瞪着文二爷,手里的长竹筷指着他,好一会儿才说出话,“绿梅,你这是从哪儿领来的饿死鬼?”
这些年他一向很穷,这一两年手头更是紧的不幸,恰好从客岁到本年,羊肉又贵的出奇,就算是他看不上的最老的羊,也贵到他底子买不起!
绿梅拍着胸口,勉强透过口气,“不是,是给大爷请的先生,先生……先生他……”
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他和她正面相对,是太子死的那天傍晚,他过来找她,和她说:“逃吧,现在就走,逃的远远的,这姜家,不值得你陪葬。”
“好……丫头!”文二爷扫了眼绿梅,以示谢意,“不要……茶,汤,要肉汤!就锅里,那汤!”
把正在厨房里繁忙的仆妇们吓了一跳,正要呵叱赶出去,绿梅跟在前面跑出去,一手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冲大师摆手,“别!是我……我带出去的,是……我……没事……”
小悠捏着长筷子,快看傻了。
小悠斜了眼绿梅,又盯着文二爷斜了半晌,努嘴表示一个婆子,婆子一边笑,一边拿了个不算小的瓦盆过来。小悠伸筷子从锅子捞出文二爷手指紧紧点着的那块羊肉,又捞了另一块更大,连皮带肉、有肥有瘦的的羊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