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璋听话音不对,转头表示世人,“你们都退下。”
“正等着姑爷返来禀报。”万嬷嬷迎着姜焕璋的目光,福了一福,“府里闹成如许,我们太太已经打发人过来传了四五趟话了,我们太太让老奴转告姑爷,我们女人伤的重不重,病的重不重,姑爷内心一清二楚,我们女人必然要静养,不能惹闲气,更不能起火,姑爷更是清清楚楚。明显白白。”
独山急的团团转,转的头都快晕了,实在没体例,心一横,闭着眼睛一头冲进了清晖院。
从垂花门起,廊下和院子里,一个挨一个,站满了丫头婆子,一个个帕子抹着眼,偶尔,有几声抽泣响起,突破整院子的压抑寂然。
清晖院外,独山伸头探脑。
“爷!”一向进了垂花门,独山才看到乌青着脸站在上房门口的姜焕璋,大喜过望,仓猝几步冲上前,“爷!方才晋王府来了小我,让给您递句话,说是晋王爷说了,银子的事,他已经处理了,让爷先放心措置家务。”
“这些陪嫁,夫人说过不止一回了,说我们女人的嫁奁,不是我们女人的,是我们女人进姜家的买路钱,连我们女人的嫁奁库房,也在夫人手里锁着,我们太太方才让人传了话,让老奴跟姑爷禀一声,我们女人的嫁奁册子,她已经让人抄出来,给姜氏族里几位族老送畴昔了,我们女人这四十万的嫁奁,从明天起,全数归入姜家,三十万两压箱现银,十万两明天拿给了姑爷,姑爷点给了顾家老爷和大爷,余下的二十万两,奉姑爷的令,换成一千两一张的银票子,已经交给了伯府帐房钱管事,其他的金银珠玉,都在库房里堆着,家俱安排,都在这院子里,女人走后,姑爷渐渐盘点吧。”
姜焕璋阴沉着脸没理赵大夫,转头扫了一遍,在满屋子仆妇丫头中,盯住万嬷嬷问道:“大奶奶如何样了?可复苏?”
“唉!”孙太医摇着头感喟,赵大夫斜着姜焕璋,话里透着浓浓的肝火,“世子爷,大奶奶这病,我和孙太医但是千丁宁万叮嘱,必然要静养,平心静气,平心静气!”
“我们太太还让跟姑爷说一声,女人气成如许,她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来,可这会儿的绥宁伯府,她不敢来,怕说不清楚,更怕姑爷曲解,我们太太这会儿已经出发赶往紫藤山庄,我们太太说,请姑爷放心,她会好好照顾我们女人。”
顾姨娘一只手撑着台阶,筹办悠悠醒来,一睁眼,正看到疾走而去的姜焕璋的背影,顾姨娘大睁着双眼也呆了,双手撑起一半,接下来,是持续晕着好,还是现在爬起来好?
姜焕璋眼睛微眯,目光凌利的盯着万嬷嬷,万嬷嬷迎着他的目光,泰然自如。
满屋的婆子丫头垂手侍立,一动不动,仿佛没听到。
姜焕璋一口气奔进清晖院,冲进垂花门。
“车子筹办好没有?这就出发了。”万嬷嬷传完了话,看也不看姜焕璋,扬声往屋外叮咛。
青书顿时呆的跟钱管事不相高低,顾二娘子趁机摆脱,发力疾走前,顺手从呆若木鸡的青书手里夺了只赤金簪。
姜焕璋心猛的一沉,同时,又升起股浓烈的等候……
姜焕璋只感觉后背一阵接一阵的冷风。
秋媚内心,压根没拿姜焕璋当回事过,趁着姜二娘子和姜大娘子看到姜焕璋,骨软筋酥的机遇,一步踏前,一只手扯住姜二娘子胸前衣服,一只手扯住姜大娘子胸前衣服,大吼一声,用力猛摇,摇的姜二娘子和姜大娘子齐声鬼叫,身上叮叮咣咣往下掉金银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