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一身灿艳亮闪的银蓝夹银丝亮绸短衫长裤,一起小跑出去,利落的半跪见了礼,抬起一脸喜气洋洋,“王爷,我们七少爷让小的跟王爷禀报,我们七少爷说:明天是阿萝蜜斯满月的大日子,我们七少爷请了季大少爷、安远侯府苏大少爷,另有别的七八位小爷,一起给阿萝蜜斯贺一贺,我们七少爷说,前儿和王爷一席话,晓得王爷也是同道中人,如许的热烈大事不能偏了王爷,特地让小的过来请王爷一起热烈热烈,我们七少爷还让小的跟王爷说一句,我们七少爷晓得王爷手头不余裕,特地多备了一千银子,给王爷赏人用。”
端坐抿茶的晋王一口茶喷了出来,就这么明晃晃说他手头不余裕特地替他多备一千银子打赏……这是来请他的,还是来打脸的?
唉!银子……银子……
李氏是个工于心计的,心机机巧,她必然留着背工,留着很多背工,她手里,必定不但这三十万两,她有的是银子……
“你们七少爷跟别人……算了,不提这个,阿萝蜜斯满月的大日子?满月?是甚么日子?”满月是甚么礼?他向来没传闻过。
姜焕璋一只手握着银票子,一只手撩着长衫下摆,冲着清晖院疾走而去,钱管事举着已经空了的手,半张着嘴,眸子瞪的溜圆,呆成了木头人,大爷,是真的失心疯了!
姜焕璋底子顾不得计算钱管事的无礼,一把抢过银票子,抖动手点了点,一千一张,这薄薄一小叠,一共九张。
“王爷,墨七少爷的小厮夜雨请见,说是他们少爷让他来禀几句话。”门外,小厮恭敬禀报,晋王忙命叫进。
晋王大喜过望,仓猝命人拿了银票子去娘舅家,又打发人往姜府走一趟,让姜焕璋放心措置家务,银子的事,他已经处理了。
那是皇上!
春妍看到姜焕璋,却没理他,她只盯着秋媚,秋媚士气不坠,她就有口气撑着。
还真是半晌就返来了,不但人返来了,还带回了薄薄四张银票子,一万一张,恰好四万。
钱管事怒极了,举着被他紧紧握在手里、仅存的薄薄一叠银票子,举到了姜焕璋脸上。
这笔银子,起码天落黑前是拿不出来了,唉,姜焕璋也是,非得说今每天落黑前,许个明天,也就不消他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