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后眼睛一点点眯起,紧盯着皇上,俄然哈的一声嘲笑,又是一声嘲笑,“我们?我们!说的真好!”
“太后胜不了,大长公主……御驾亲征这话是你说的?”李桐侧头看着皇上,皇上没点头,也没点头,“太祖以武立国,我就问了吕先生一句,如许的事,如果太祖,是不是得御驾亲征了。”
“调李信返来……你内心稀有还套我的话!真把你教出来了。”大长公主说到一半立即转了向,指着李桐道:“你别宠他宠得过了,不是让你早去早回,出发的日子定了没有?”
番外一
“……七舅母,你看,这回谁能胜出?”
“明天就走,明天就是来告别的。”李桐笑答道。
“你听着,最多年底,等你七舅母返来,我就得回城外清修了,这几年,迟误了我多少修行!”福安大长公主拧着眉头。
秦皇后掉转刀柄,重新握住,“好!你既然晓得我们,那我们,就为了我们的儿子,一起死一回!”
秦皇后看着棺椁,泪如雨下。
…………
“都是姑姑教诲有方。”皇上一边笑一边点头。
“有,那妇好就是!”宁太后声气宏亮。
李桐看着他,还是没说话,皇上肩膀塌下去,“我就是想看看兵戈……”
福安大长公主象是松了口气,又象是请愿般哼了一声,微微侧头,将皇上上高低下看了一遍,“看模样,起码对于你娘上头,有点儿青出于蓝了。”
紫极殿前,秦皇后直视着皇上,手里的利刃稳稳的从惊骇万状的皇六子脖子上那根大筋上滑过,一根血线激射而出,直直喷到中间赵贵妃脸上身上,赵贵妃的尖叫几近刺穿了皇上。
禁中,明华殿,李桐坐在榻前锦凳上,方才行了冠礼的皇上紧挨着她,盘膝坐在榻上,一只胳膊拄在榻几上,托着腮,一边和李桐低低说着话,一边看着两人面前,吵的不成开交的宁太后和宁国福安大长公主。
“……君无戏言!他既然说了,那就必须如此!我代子出征,如何了?天经地义!”
“楚相说,御驾亲征是功德,可御驾亲征有御驾亲征的礼法,楚相说破钞极大,这几年都城禁军脱胎换骨花了很多银子,我叫墨尚书出去问了,他说朝廷没钱。”皇上一脸郁郁的答道。
“你周游天下的车子不是都备好了?”宁太后接的极快,福安大长公主噎了口气,一掉头看向皇上,“你别看笑话了!你跟你娘说,你奉告你娘,这类乱了章法的事,是能乱来的?”
她明天就和宁远一起,出发回北三路,明天开春再返来。
“姑姑,我还小呢,你走了,阿娘如何办?朝里就乱了。”皇上一张脸苦成一团。
宝箓宫里,秦皇后浑身缟素,直直的盯着正殿当中那具黑沉沉的棺椁,声音沙哑刺耳,“……不消再跟我说这些,我活着,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我的孩子,我有个孩子,我是为了他,现在……我的孩子……”
秦皇后俯视着他,上前半步,手里的刀,再次滑过赵贵妃的喉咙,又一股血线高高喷起,赵贵妃的尖叫戛但是止。
“嗯。”秦皇后从棺椁上收回目光,伸手从棺椁前的享桌上拿起把半尺来长,寒气逼人的短刀,握在手里,出了大殿,带着等待在殿外的侍卫,直奔禁中。
“你……你你……”皇上今后退了一步,绊到了台阶上,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