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畴前了,你不是也求了外任,甚么时候走?”宁远不肯意多谈这个话题。
“那你现在说给我听,那些欢畅的事儿。”李桐握住宁远的手。
墨七在定北侯府巷子口勒住马,和宁远道别,宁远也勒住马,直视着他,半晌,勒马靠近,抬起手,在墨七的肩膀上重重拍了几下,松开缰绳,纵马进了定北侯府。
“我一早上赶到都城到现在,还没有半天呢,说吧,甚么事?”宁远一只脚蹬着马蹬,一幅立即要走的姿势。
“你陪我回哪儿去?有事从速说,不消跟我走。”宁远仓猝摆手,陪他归去,甚么意义?
“换一个也得提示这一句,这是她们的本份。”李桐打断宁远的话,推着他往外走,“快回驿站,快去缴旨,快点返来,我等你吃早餐。”
“是啊,这一架吵开了头,背面就一向吵,到现在,不晓得吵了多少回了,跟下棋一样,互有胜负,有大事,也有小事,比如端五的粽子是以甜粽为正统,还是咸粽才是正统。”
“皇上说,这一架大长公主占了上风。”李桐带着笑。
“不是申明天赋气赶返来?如何这个时候就到了。”李桐仓猝坐起来,“没出……”
天好象亮的特别快,两人另有好多话没说,一缕晨光已经映在了窗户上。
“……”宁远瞪着李桐,“谁赢了?”
“这一起查畴昔,吃了很多苦头吧?”李桐听宁远这么说,也不对峙,干脆挪下来,挨宁远坐在脚塌上,和他说话,宁远一边伸手从床上拽下被子,将李桐裹住,一边答话,“别提多苦了,路上辛苦就不说了,不叫苦,可那帮人……那帮孙子,伎俩百出,半点廉耻都不要,跟这帮蛆虫打交道,真是苦啊!”
“我让人备水……”李桐话没说完,就被宁远打断,“不消,天一亮我就得回驿站,沐浴得好大一会儿看不到你,还迟误说话。”
“那是!”宁远往下滑了滑,侧着肩膀让李桐给他揉,“那也苦,太无耻,活力。”
“没事,就是想早点看到你。”宁远抬头看着李桐,李桐一呆,上身前倾,凑到宁远面前,就着帘子外渐行渐近的一盏烛光,细心看着宁远,伸脱手,抚在宁远脸颊上,“我也想早点看到你,可我不想看到你又怠倦,又这么瘦。”
“别想畴前了,想想今后吧,都长大了,季疏影也求了外任,这几天就要出发了。”
“这一架?还不但这一架?”
“是。”墨七应了一句,眼泪下来了,“都走了,另有李家大哥。”
七哥说的对,这一场繁华热烈,已经散了。今后,留在都城的,和分开都城的,再如何各自繁华、各自热烈,都是另一场喧哗盛筵的故事了。
“……说说你,”宁远眉飞色舞说完,看着李桐问道:“大姐没难为你吧?大长公主呢?”
“嗯,李家大哥已经出发到差了,没有不散的筵席,这一场筵席散了,另有下一场,或许下一场更热烈、更好。”
“别难过了。”宁远神采有些沉郁,“他不想见我,也是人之常情,他总算有所觉悟,这不是好事。”
“甚么事这么急?”宁远这才上了马,打量着墨七问道。
宁远没比落第三天,隔天半夜就赶回了都城。
“谁敢欺负我?”李桐发笑,“我很好,就是常常想你。”
宁远脸靠进李桐手内心,蹭了蹭,“等明天缴了旨,返来好好睡上一天一夜就好了。我好几天没沐浴了,身上味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