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皇上的五皇子还和畴前一样,每天到宝箓宫上课,上课时候改成了每天早朝后,李桐就在皇上上完课后,再到宝箓宫。
顿了顿,福安大长公主看着李桐,慢吞吞道:“太祖吓坏了,就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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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说走就走了?”墨七追上周六,“前天不是跟你说了,哥几个要给你饯行?你如何一声不响这就出发了?”
李桐没说话,如果诸事无忧这一句换成提心吊胆,这些话倒是畴前的秦皇后避居这宝箓宫以后,常说的话:当年皇上还在潜邸时,她和皇上唯恐闭门家中坐,祸事天上掉,整天提心吊胆,当时候,皇上和她只要相互能够依托……
“嗯,宁远既然说秦氏兄弟能用,那就用起来,也安了晋王的心。”福安大长公主话说的极其委宛,李桐一听就明白了,这既是安晋王和晋王妃的心,也是酬晋王妃那一次的奉告之功。
听福安大长公主提到大皇子妃霍氏,李桐踌躇了下,还是插了句,“阿萝已经到杭州了。”
五皇子即位大典后第二天,宁远就被福安大长公主派出去巡查各地兵备,李桐虽说守了一个月灵,可宁皇后极其照顾大师,跪哭的时候少,歇息的时候多,倒没如何累,宁远走后,李桐几近每天都到宝箓宫。
春意稠密时,周六求了外任,得了批复那天,归去周家祠堂住了一晚,和几个月间老了十几岁的父亲周侯爷辞了行,回到都城,从吏部领了关防文书,清算了行李,带着十来个家人,两三辆车,和早行的客商一样,刚出了城门,就听到前面一阵马蹄声,墨七带着小厮长随,急追上来。
李桐神情一滞。
李桐惊诧,福安大长公主笑起来,“太祖平生奇遇极多,他的条记写的极好,看起来特别成心机。”
“太祖的条记中,提到过一回重生之人。”大长公主看着窗外,“当时候太祖还只是个副将,有个落魂秀才找到他,说二十二年后,太祖将君临天下。”
好半天,李桐才回过神,进了西厢,福安大长公主直视着她,看着她坐下,移了茶桌过来,焙起了茶,才开口问道:“绿云说你傻站在院门口,如何回事?”
先皇走后,福安大长公主瘦了很多,这让李桐有些担忧。
李桐呆看着福安大长公主,带水而生,她出世那会儿天降大雨……
李桐细心解释,皇上叹了口气,手今后背起,实足的福安大长公主模样,“就是啊,为君者最难。”
“桐桐。”福安大长公主收了笑容,神情有些严厉,“你我,都是凡俗之人,机遇偶合,偶尔窥见了一件两件分歧于凡俗的人和事,只不过是机遇偶合,看过也就看过了,当个闲话说说罢了。”
福安长公主成了宁国福安大长公主,采纳了一大摞要给她修公主府的折子,说她本来是清修之人,兄长不幸,为国为家,她不得不看顾一二,可这只是权宜之策,几年以后,她还是要回城外清修,这几年,就在宝箓宫暂住,就很好。
李桐洗耳听着福安大长公主的牢骚,一向听到福安大长公主发完怨气,表情镇静了,才告别出来,至于进宫劝太后这事,她只当没闻声,太后和大长公主,哪个都不是她能劝得了了,要劝,也只能太后‘劝’大长公主,大长公主亲身‘劝’太后,这两位的事,她可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