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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惊诧看着福安长公主,福安长公主叹了口气,“大哥,四哥儿,乃至大哥儿,是甚么样性子品德,你内心一清二楚,你不肯承认,莫非到这会儿了,你还要自欺欺人?”
“再不来,我要死了!”贺嫔哭出来了,“嬷嬷,你去看看,太医……如何还没来?想害死我么?”
“周氏的死,大哥莫非不是心知肚明么?”福安长公主直视着皇上,“太病院的脉案,皇上看过的,周氏除了中了砒霜的毒,还中了断肠草的毒,下毒的,除了老迈,另有老四,她亲生的两个孩子,一起生了心,一起下了手,一起毒死了她。”
“……废料!阿爹如果有个好歹,孤把你们全数活殉了!还不从速!一群废料!”太子吼怒出来的口水,喷了常寺人一脸,神采死灰,直挺挺躺在床上的皇上脸上,也落了很多。
贺嫔茫然的看着邓嬷嬷,邓嬷嬷悄悄叹了口气,“女人,看模样,只怕皇上不可了。”
贺嫔哭出了声,因为哭,她再次感觉下身的血流的更快了。
“真真!”皇上震惊中透着慌乱,挣扎着想坐起来,常寺人仓猝上前,从前面将皇上推起来些,小内侍垫上垫子,“真真,你疯了,疯了?”
女婢承诺了出去。
“不是!”贺嫔抽泣着打断了邓嬷嬷的话,“不是九死……你向来没说过,你只说我是做太后的命,你说就跟周太后那样,你向来没说过……向来没说过……”
“女人,想开点吧,这条路,走上来,哪有能转头的?”邓嬷嬷晓得她家女人的死期,也是她的死期,这会儿,她没有太多表情象平时那样,挖空心机开解安抚她家女人。
邓嬷嬷低垂着头,怔怔的出着神,由着贺嫔把她晃的前前后后的摇。
“娘娘,您怀了胎这事,连皇上都不晓得,常大伴是如何晓得的?”神采青灰的邓嬷嬷艰巨的问了句,贺嫔怔了下,“太医诊脉时,我说过不准跟任何人说,不然……嬷嬷,是常大伴关键死我?我哪儿惹着他了?嬷嬷,太医如何还没来?血……”
“太子悲伤过分,失态了,服侍他下去静一静。”在太子一声比一声昂扬的吼怒声中,福安长公主发话了,福安长公主声音不高,却压在太子的吼怒之上。
“你这话甚么意义?”贺嫔神采变了,“这不是我的命,我才多大?嬷嬷,你这话甚么意义?太医呢?你没让人去叫太医?你……”
“四哥儿,是个急性子,他看朕病,急。”皇上喘过口气,先替太子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