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女使吓的跪了一地,贵妃哭成如许,真不关她们的事啊!
大皇子的暴怒吓呆了周贵妃,也吓傻了一殿的侍女。
“走了,回南了。”门房话挺多,“就是前儿,不是前儿……就是前儿个,半夜里,闹了半宿,说是钱掌柜他爹病重,钱掌柜得了信儿,当天夜里就清算东西回南了,这屋子也不晓得托了谁,也要卖了,看模样不筹办返来了。”
“你这个不孝子,你也跟我吼!你宁教敬阿萝阿谁贱人,也不贡献你阿娘,你另有脸跟我吼?好好好,我管不了你,去请皇上,从速去请皇上!让你阿爹经验你,我让你阿爹经验你!你这个不孝子。”
周贵妃越说越悲伤,帕子捂脸,再次痛哭失声。
“你还问我?你另有脸问我?”周贵妃哭的两只眼睛通红,瞪着四皇子,目光里三分肝火,七分委曲。
周六听的眸子差点掉下来,这事儿也太巧了吧!那边珍珠帘子出事,这边他爹就病重,他就连夜跑了!
大皇子愣神过来,怨气肝火象爆仗般在胸腔炸开,呼的窜起来,居高临下,指着周贵妃吼道:“你疯了!老四孝敬伎女关我甚么事?我管束他,那他得服我管才行!他不平我管,你如何一声不吭了?长兄如父?哈?阿爹还活着呢,我凭甚么长兄如父?我倒是想长兄如父,那他也得把我当兄长看才行,他不拿我当兄长,你如何一声不吭?我不把你放眼里?是你不把我放内心,还是我不把你放眼里?你另有脸说?”
“阿娘!”四皇子浑身燥汗,“我都说了不是我!”
“我正让人查……”
四皇子出去时,周贵妃正坐在炕上,揪着帕子哭的肝肠寸断。
周贵妃夹缠不清里,倒是很有几句戳中了本相。
遵循宁远给的地点,周六几近一口气冲到座五进院子前,院门舒展,门上贴着出售的纸条儿。周六傻眼了,地点对啊,可这房里没人,如何另有卖屋子了?
大皇子回身就走,周贵妃双手揪着前襟,大瞪着双眼在炕上坐的象只木偶,好半天赋恍过神,身子一软瘫在炕上,放声大哭。
“阿娘,我都说了我在查……”
“我问你!”周贵妃满腔的委曲喷薄而出,“你跟我说,那珍珠帘子就那一挂,你是不是这么说的?那我问你,阿谁贱人,阿谁阿萝那挂帘子是哪儿来的?”
周贵妃连哭带骂,唉,明天她真是太委曲了,她的委曲比海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