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璋嘴唇都抿薄了,用心看着杯子里的茶,皇上说他这位烂污泥娘舅憨傻不幸,珍惜得很呢,他可不能透暴露内心的鄙夷和恶心,惹王爷不欢畅。
……
“还没,家时让人堵住门了,几十口儿,除了老就是小,说活不成了,堵着门要我还银子,四万银子!四万啊!可咋办?我活不成了!”杨舅爷捂着脸,嗷嗷哭起来。
“明天一早,我到他家,亲眼看着装了四万两银子,满是白花花的银饼子,有霜起筋,足足四万两!装到箱子里,装上车,一起上,我眼睛都没离那箱子,到了杨柳枝船埠,住进店里……第二天。”
晋王惊奇的看着姜焕璋,半晌,才拍着姜焕璋的肩膀道:“昭华心机精密,还是你想的殷勤,你待我这份……这份心……”
姜焕璋微微一笑,“时候不对,王爷您看,明天金明池这事,不晓得要惹出多少是非,金明池演武刚散了出来,我们就报官杨舅爷这事,这京府衙门,秦王爷可挂着府尹的名头呢,万一被故意人操纵,煽风燃烧,不晓得要生出甚么事,到时候,不管东风赛过西风,还是西风赛过东风,这事儿的启事,都在王爷这儿,只怕要获咎人。现在的局势,王爷越低调越好。鄙人的意义,不过四万银子,鄙人就先替舅爷把这笔银子垫出去,然后派人悄悄查访,要找到这群骗子不是难事,到时候,连人带银子再拿返来就是了。”
各式百般肆无顾忌的群情冲进姜焕璋耳朵里,听的姜焕璋心惊肉跳,后背盗汗淋漓,他身居高位多年,官方口碑和私德的首要性,他太清楚了,这些流言,是如何传起来的?!
“站住!”姜焕璋一声厉喝。
“这正主儿如何才来?都闹出性命了!从速让让!我们让让!”
“焕璋愿为王爷肝脑涂地,能跟在王爷身边服侍,是焕璋几世修来的福分。”姜焕璋忙站起来,热诚非常的长揖表忠心。
杨舅爷冲晋王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几摇,晋王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类骗傻子的套路,他也能被骗?
“入夜前,我亲身送到舅爷府上,再帮舅爷告结束此事,舅爷放心。”姜焕璋仓猝接过话,和杨舅爷温声细语、大包大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