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找他去!姜焕璋你这个王八羔子!敢拿假银票子骗大爷我!老子跟你没完!你诱骗了我mm!我们没完!老子非砸了你姜家不成!”顾大爷一只手抓着匣子,把长衫一角撩起掖进腰带,挽了袖子,一起嚎叫着往绥宁伯府冲。引得满街的闲人呼啦啦跟在前面看热烈。
“这里头,都是你们钱庄出的,十万两银票子,给爷听着:银票子给你们,给爷现兑十万两现银,不消抬出来,就存在你们钱庄上,爷甚么时候要用,就甚么时候来拿,这生息……你先给个数,爷听听!”
“不成能!”顾大爷眼睛都红了,十万两银子眨眼间变白纸,他刚才差点当场疯了,现在被人推出来,冷风一吹,回过魂了。
顾大爷瞪着掌柜,愤怒的‘哼’了一声,一把拉回匣子,伸头一看,顿时两眼瞪的溜圆,手带着人扑上去,一把抓起匣子里的那叠纸,抖动手却缓慢的一张张过了一遍,翻过来再过了一遍,清一色白纸,哪有甚么银票子!
“这还是小我吗!”顾老爷一想,可不就是如许!明天他也这么感觉,姜焕璋承诺的太利落了,姜家也太豪阔了,这功德儿也太好了,公然,这哪是功德儿?这是把他们爷俩骗走的手腕!
“我不是让你看好了?这银票子……十万两!这是十万两!你说你是如何看的?啊?如何能让人掉了包!”顾老爷痛心疾首,捂着胸口,他快撑不住了。
“钱爷,万嬷嬷让小的带您畴昔,跟她一起去清晖院,说是和大奶奶劈面点交银票子。”一个小厮跑过来,拉了拉钱管事,钱管事交代了老孙一句,从速跟小厮往里出来。
顾大爷拽了玉墨回屋,约莫是有银票子顶着,这一夜格外威风,连续痛快了两三回,真是雄风凛冽,倒下雄风,一觉好睡,第二天直到快中午才醒。
说着,表示屋角和门外的保护,几个保护不显山不露水的靠上来,推着顾老爷和顾大爷,一起推出了钱庄。
钱庄伴计个个机警非常,一句多话没有,仓猝引了顾大爷和顾老爷进了内里雅间,钱庄掌柜紧跟出去,拱手见礼。
顾老爷早就在儿子屋里等着了,见他醒了,忙催着他从速洗漱,从速换衣服,从速出门,从速去钱庄。
进了清晖院,也没进屋,就在上房门口,水莲已经抱了只匣子等着了,见两人出去,就在鹅颈椅上,将匣子翻开,万嬷嬷拿出银票子,和钱管事一张一张点清楚,合上匣子,将匣子交给钱管事,钱管事抱着,两人并肩出了清晖院。
顾大爷哪还用他催,擦了把脸,挑了件洁净衣服穿了,抱上匣子,爷儿俩举头挺胸,摇扭捏摆直奔钱庄。
赶上这类事,顾大爷竟然另有几分脑筋,先冲回本身家里,嗷一声叫上家里统统的男仆女仆,拎上趁手的棍棒锅铲,本身则找了根防贼的水火棍,带着家里这二十多人,嗷嗷叫着,直奔绥宁伯府,讨要姜家欠他的十万银子。
“就是姜焕璋这个王八东西!”顾大爷盘算了主张,再转头想,俄然就是疑点重重了,“十万银子他说给就给,哪有如许的功德?当时我就感觉这事儿必定有诈!本来他打的是这个主张,欺负我们爷俩诚恳,拿白纸骗我们!王八东西!”
“这是……这是……这是如何回事?”顾大爷声音象狼嚎,比狼嚎更惨痛,顾老爷也早扑上前,伸了几次手,总算从顾大爷手里拽出那叠白纸,抖开看了一遍,“咦,这明显是废纸,这是匣子里的?那银票子呢?银票子你放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