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钱庄,顾大爷将匣子往柜台拍的震天响,“你们店主呢?叫他出来!这是十万银子的买卖,从速去请你们店主出来!”
钱庄伴计个个机警非常,一句多话没有,仓猝引了顾大爷和顾老爷进了内里雅间,钱庄掌柜紧跟出去,拱手见礼。
“这是……这是……这是如何回事?”顾大爷声音象狼嚎,比狼嚎更惨痛,顾老爷也早扑上前,伸了几次手,总算从顾大爷手里拽出那叠白纸,抖开看了一遍,“咦,这明显是废纸,这是匣子里的?那银票子呢?银票子你放哪儿去了?”
“我不是让你看好了?这银票子……十万两!这是十万两!你说你是如何看的?啊?如何能让人掉了包!”顾老爷痛心疾首,捂着胸口,他快撑不住了。
赶上这类事,顾大爷竟然另有几分脑筋,先冲回本身家里,嗷一声叫上家里统统的男仆女仆,拎上趁手的棍棒锅铲,本身则找了根防贼的水火棍,带着家里这二十多人,嗷嗷叫着,直奔绥宁伯府,讨要姜家欠他的十万银子。
钱管事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群,这哪是书香家世,这的确就是贩子最褴褛人家出来的!看着顾家母女一群人下了台阶,钱管事想啐一口,却又咽归去了,唉,提及来,这也是一群不幸人。
顾老爷早就在儿子屋里等着了,见他醒了,忙催着他从速洗漱,从速换衣服,从速出门,从速去钱庄。
顾大爷拽了玉墨回屋,约莫是有银票子顶着,这一夜格外威风,连续痛快了两三回,真是雄风凛冽,倒下雄风,一觉好睡,第二天直到快中午才醒。
“钱爷,万嬷嬷让小的带您畴昔,跟她一起去清晖院,说是和大奶奶劈面点交银票子。”一个小厮跑过来,拉了拉钱管事,钱管事交代了老孙一句,从速跟小厮往里出来。
顾大爷哪还用他催,擦了把脸,挑了件洁净衣服穿了,抱上匣子,爷儿俩举头挺胸,摇扭捏摆直奔钱庄。
直觉中,顾大爷做出了最精确的判定,一句话冲口出来,顾大爷脑筋转的缓慢,不管是不是姜焕璋这个王八羔子骗了他,这锅就得让他背上!姜家有的是银子,把这锅扣他身上,就算不能让他再拿个十万八万出来,如何着也能再要点返来……
钱管事跟着小厮,见着万嬷嬷,就跟着万嬷嬷,浑身拿捏,目不斜视的进了清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