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话就是这么说的,奉旨赔罪。”门房一脸苦相,相府的门房都是可贵聪明人,当然晓得他们家相爷这个‘甚么’是甚么意义,他听了奉旨赔罪这句,当时也惊的傻了半天。
“甚么?”墨相听的惊诧,这份惊诧不是因为来的人是宁远,也不是因为宁远来的太快,这些都不会让他惊奇,他惊诧的是奉旨赔罪四个字,他活了几十年,当了十来年的丞相,头一回传闻另有奉旨赔罪的!
季疏影的重视力都在宁远身上,一阵按捺不住的绝望从心底升起,莫非,这是个真真正正的祸害纨绔?
季疏影却紧抓着吕炎,非要他和他一起,跟进墨府看看墨七到底伤着脑筋没有。
吕炎衡量了下,如果不跟季疏影去墨府接着看热烈,那他就得跟母亲一起送周六少爷回随国公府,让周家看到周六伤成那样,他却好好儿的……周家从上到下都不如何讲理,他还是跟季疏影去墨府看热烈的好!
宁远说完,长揖到底,一番话和态度可圈可点,相称有赔罪的氛围。
不管如何,得从速走了,方才进府时……不,进城时,就该定夺脱身!
就因为想到了季疏影这份心机,以及这份心机前面的那些让人不敢想的事,吕炎更加谨慎,明天这事,谁晓得会再生出甚么事来?
宁远面前,一溜排着十几抬满铛铛、光鲜标致的糕点、药材、以及闪着光的绫罗绸缎,礼盒前面,以宁四老爷为首,一溜站着十几个叉手而立,恭恭敬敬的管事长随。
“那是,实在我就是不晓得墨七到底伤的如何样,实在是有点不放心。”季疏影画蛇添足的多解释了一句,“再说,也怕墨七伤得重,他那会儿又昏了头,如果墨二爷,另有墨相问起来,我们两个算是但是半个当事人,也好替墨七解释一二。”
“噢!”宁远收起马鞭,转过身,冲着墨二爷拱手,手抬到一半,仿佛刚看到手里还拿着鞭子,忙回击将鞭子扔给长随,“鄙人定北侯三子宁远,进城路上,和贵府七少爷有点小抵触,特上门赔罪报歉!”
吕炎和季疏影站在靠门的角落里,门房的禀报,墨二爷和墨相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吕炎内心踌躇上了,奉旨都出来了,现在是不是应当从速告别?别万一惹了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