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不是……墨相和吕相还算是亲戚？”李信忍不住插了句，墨相和吕相针锋相对几十年，两大阵营不晓得比武过多少回，没想到两人竟然另有这份亲戚干系。
“我读过季公子几篇文章，文词高雅，说理深切，很让人佩服。”李信很有几分怅欣然，人间无法之事太多。
“这是要溺杀的。”李信发笑脱口，走在最前的文二爷转头看了眼李信，“墨七也就是不成器罢了，贰心善，胆量小，全部墨家，就数他最蠢，就是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墨七少爷是跟在钱老夫人身边长大的，墨二爷再没续弦，就守着墨七少爷，现在满都城都晓得，墨七少爷是墨二爷的命根子、眸子子，陶氏带过来的嫁奁，从陶氏过世起，就一向放在墨七的娘舅、陶家大爷手里打理，陶家大爷读书不可，做买卖是把妙手，连太太提起他，都赞不断口，这么些年，陶氏的嫁奁，早就不晓得生息出多少倍，这些银子，除了墨七，墨家没有别人动用，墨七是都城闻名的阔少，可墨家，在银钱上实在普通。”
李信低低‘嗯’了一声，他在江南游用时，曾经到季氏族学里上过几个月的课，对季氏一族，印象极好。
胡家老迈同进士出身，当时已经做到了知府，老迈媳妇不如何贤惠，婆婆也不算明理，钱二太太因为收留墨二爷这件事，受了很多闲气，大夏季里常常被婆婆罚跪，伤了身子骨，厥后钱二太太早早就走了，传闻就是因为旧伤太重。
“嗯，说的不错。”文二爷接口先夸了宁海一句，接着转头看着李信道：“墨二爷性子古怪，却极有才调，他在户部有个外号，叫算盘珠子，为人也极其夺目，墨二爷本年刚过四十，据我猜想，墨相约莫成心将他捧到计相的位子上，他也担得起。阿谁墨七，只怕与你性子分歧，交好用不着，也交不上去，不过，千万不能获咎，你获咎了墨七，就是把墨二爷获咎到了死地里，获咎了墨二爷，就是获咎了全部墨家，犯不着！”
李信听的心伤难忍，敢情这天底下经历过和端庄历着痛苦的人，不但他一个。
陶家巨富，陶二奶奶嫁进墨家时，传闻陶家陪嫁出了起码一半产业，真正叫十里红妆，陶二奶奶嫁出去，隔年就生了墨七少爷，谁晓得生子不顺，没等墨七少爷满月，就一病没了，陶二奶奶走时，说是墨二爷差点活不了了。
“是，门生记下了。”李信慎重承诺。
“季家，唉！可惜啊！”文二爷又是一声长叹，“皇上春秋正盛，周贵妃……更早着呢，我们目前和季家，只宜神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