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婆娘正里头太太屋里当差,不一时出来,他叮嘱了几句,他婆娘这才出来,这婆娘原是王氏陪嫁过来小丫头,后许了陈丰,跟着来了高青县,有这番情分,老夫人跟前自是有些面子,也说得上话。
周养性道:“这些是我爹让我拿来,让哥瞧着走干系通情面,若不敷弟再去取来。”
柴世延道:“既如此,你去拿了银子稳住那老货,我去背面换了衣裳,便去衙里走一趟吧!”
思及此,柴世延忽而生出几分缠绵之意,只这些,不必与周养性几个晓得,便只笑道:“一大早你怎来了?”
换了衣裳,购置下四盒拜礼儿,让安然福安后跟着马,径往县衙里去了,到了大门首,奉上拜帖儿,不一时管家陈丰出来,把柴世延迎进中厅堂内上了茶,才道:“柴爷今儿来不巧,须当候上一时,昨儿上京老夫人到了,我们老爷正里头陪着说话儿呢,年上因着哥儿病了一场,又下了大雪,天寒地冻没得回京去,老夫人便过不得,这不,一开春就解缆了,不是京里大老爷拦着,过了年就恨不得来呢,我们老爷比起上头两位爷虽不成个气候,倒是老夫性命根子,这一年没见面,就想甚么似,况另有我们家哥儿呢,老夫民气念念惦记取呢。”
周养性想起董二姐那香软身子,内心不由痒痒起来,若没尝过滋味儿还罢了,这吃了一回就不让沾了,一边干看着,真真不爽,却揣摩那二姐虽现在对劲,柴世延又岂是个长情男人,不定几月就丢开手去了,那妇人又是院里出身,自来是个水性儿,那里循分住,到当时寻得机遇勾上一勾,说不得就上了手,只现在却要把那丫头事前平了是端庄。
柴世延却想起方才玉娘本身身下那样儿,晕染双腮,目光盈盈,竟似有万种风情,勾他立时便想绸缪,只她阿谁性儿端庄,又自小教养极严,由着他搓揉一番已不易,那里会容他白日宣,淫,如果旁妇人勾出他火来,定要按住入捣,玉娘倒是他妻,生不应时,死同穴,与那些旁人怎普通。
虽是买进家丫头,卖身契手,这出了性命也不是闹着玩,若无人究查还罢了,就怕被甚么人使坏撺掇,寻了这个短儿,可不成了祸事。
高青县这位县太爷叫陈继保,他娘王氏是他爹前面续出去,前头两个哥哥陈继宗陈继善是死了原配所出,跟陈继保不是一个娘,却自小养王氏膝下,倒也跟亲生差未几少。
说着又道:“如果旁个丫头还罢了,只这兰香不是外村夫,倒是城门东郑老头闺女,因他好赌,输了银子被逼紧,才把闺女卖了人牙子顶账。”
想到这些,忙迎上前道:“哥好难等,倒让弟久候,想是被纳小嫂子绊住了脚儿不得抽身,若如此还罢了。”
周养性悄悄纳罕,他们几个甚么不晓得,柴世延与他房下冷了些日子了,虽早把个丫头收成了二房,听着也分歧情意,不然也不会筹划着纳了董二姐,这么说来,能服侍他如此利落,不消猜也知了。
柴世延是晓得些陈家秘闻,要说陈家往上倒几辈儿,也算个大族,族里人多,枝枝叶叶也不知多少,玉娘家跟陈家原不是亲,只祖上连了宗,后略有些走动,便算成了亲戚,真论起来,八竿子也打不着。
陈大人一听,忙立起来要走,却忽想起柴世延老婆陈玉娘,虽走动少,好歹沾着亲,他娘是白叟,估摸也想见见,说个话儿甚么,只听他夫人略提过,这位陈家女人,端庄过了,便有些冷,又不大喜说话儿,他娘自来好热烈,又怕她来了反而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