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忙道:“瞧老夫人说,倒像我是个无事忙普通。”说着话儿,瞟了眼那边老爷道:“还不是我们家那老头子,叫了我去,说前头柴家老爷来了有要紧事,让我瞅空儿递个话儿,我就跟他说,你个老没成算货,老夫人多长日子才来这么一回,爷陪一处母子们好轻易说上几句知心话儿,便说上一天也说不完,偏你拿这些事来打搅,转头老夫人恼了,一顿板子打你个屁股着花,瞧你长不长记性。”
虽是买进家丫头,卖身契手,这出了性命也不是闹着玩,若无人究查还罢了,就怕被甚么人使坏撺掇,寻了这个短儿,可不成了祸事。
柴世延是晓得些陈家秘闻,要说陈家往上倒几辈儿,也算个大族,族里人多,枝枝叶叶也不知多少,玉娘家跟陈家原不是亲,只祖上连了宗,后略有些走动,便算成了亲戚,真论起来,八竿子也打不着。
周养性见他应了,心下略松,也不敢担搁,从柴府里出来,直奔着城门东去了,再说柴世延,晓得这事性命关天缓不得,便让安然去上房里拿了衣裳,不一时安然返来,柴世延一边儿换衣裳一边问:“你娘现做甚么呢?”
安然道:“没见着娘,秋竹与我拿衣裳,倒是瞧见灶上婆子提了热水到配房去了。”
说着又道:“如果旁个丫头还罢了,只这兰香不是外村夫,倒是城门东郑老头闺女,因他好赌,输了银子被逼紧,才把闺女卖了人牙子顶账。”
想到这些,忙迎上前道:“哥好难等,倒让弟久候,想是被纳小嫂子绊住了脚儿不得抽身,若如此还罢了。”
周养性想起董二姐那香软身子,内心不由痒痒起来,若没尝过滋味儿还罢了,这吃了一回就不让沾了,一边干看着,真真不爽,却揣摩那二姐虽现在对劲,柴世延又岂是个长情男人,不定几月就丢开手去了,那妇人又是院里出身,自来是个水性儿,那里循分住,到当时寻得机遇勾上一勾,说不得就上了手,只现在却要把那丫头事前平了是端庄。
陈大人一听,忙立起来要走,却忽想起柴世延老婆陈玉娘,虽走动少,好歹沾着亲,他娘是白叟,估摸也想见见,说个话儿甚么,只听他夫人略提过,这位陈家女人,端庄过了,便有些冷,又不大喜说话儿,他娘自来好热烈,又怕她来了反而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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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世延道:“既如此,你去拿了银子稳住那老货,我去背面换了衣裳,便去衙里走一趟吧!”
柴世延听了心下一动,玉娘惯来喜洁,想是刚被本身揉搓出香汗,这会儿正配房里沐浴呢,想起那一身细皮白肉,柴世延真恨不得这会儿便转回房去,何如应了周养性这腌趱事,只得作罢。
内心虽如此想,嘴里却道:“你我兄弟之间何用这般,待我明儿去县衙走一趟。”周养性一听明儿?忙小声道:“哥,这事急呢,便弟等得,那丫头尸首怎等,现在可都开春了,便凉屋子里也搁不得几日,若让旁人晓得却费事,不若利落发送了才是事理。”
周养性嘴里爹天然不是他亲爹,乃是他阿谁老寺人叔叔,柴世延暗道那老色鬼惯是个爱折腾,自小煽了家伙,色心倒未改,却,宫里这些年,积累了很多银子物件,迟早还不是落到周养性手里,倒无妨周养性有此造化,这笔横财落手里,充足他折腾两辈子了,现在求到本身头上,吃他些银子好处也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