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怕她内心恼上本身,忙一叠声道:“姐姐莫怪,莫怪,倒是我不是,胡乱出馊主张,扳连了姐姐,不若爷扣了姐姐多少月钱,我赔给姐姐便是了。”说着便摸出腰间荷包来。
见了她笑道:“姐姐听了我话儿,可得了甚么犒赏不成?”
秋竹见他神采,内心忽而凉了半截,暗道,莫不是被本身胡乱猜了个正着,这厮虽瞧着聪明倒是个手脚不稳,若如此,本身倒错瞧了他。
安然见她如此,也不敢再猖獗,却提起这银子来,安然真有些拿不准,想秋竹是大娘跟前人儿,若照实说来,不定要恼,若不说,恐今儿过不得。
玉娘身子略僵了僵,内心暗道,怎忘了这厮是个甚么行货子不成,常日里挑女勾妇,哪得个安生时候,何况,秋竹是本身丫头,当年嫁过来时候,原就是想房里服侍,却一向未得机遇让他收用,若不知秋竹心机还罢了,现在既晓得她不乐意跟着柴世延,本身如何也要与她全面,只柴世延昔日未曾提及,今儿巴巴想起来莫不是有了意义?
柴世延只觉内心热烫烫舒畅,心道,这才是伉俪,吃了交杯酒,酒憨联袂入榻,绸缪过后交颈而眠,怎生神仙般日子。
秋竹听了略好了一些,把刚得赏钱,分了一半出来递安然手里道:“亏了你主张,得了这么些赏钱,这是我谢你,我自来笨拙,比不得你,赶明儿望着你多提点才是。”
柴世延见下头人知事儿,欢乐上来,赏了钱下去,单给秋竹了个双份,玉娘还把本身常日戴一支金裹头簪子与了她。
秋竹却哼一声道:“罕用这些话儿哄我,这会儿背后里一口一个淫,妇,当着面儿不定如何喝采听呢。”
又瞧着玉娘吃了酒下去,脸泛桃花,眸似秋水,眉梢眼底满含春情,勾他一阵阵心痒难耐,实在忍不得,立起家来挪到了玉娘一边儿挨着坐下,凑到玉娘耳边问道:“这酒不好,吃着没滋没味儿,玉娘吃着如何?“
玉娘往里挪了挪才道:“我吃着倒好。”却听柴世延又道:“难不成玉娘与爷吃不是一壶里酒,待爷尝尝才是。”
“高家?”秋竹眼睛转了几转,方回过味来,这个高家不就是那高孀妇,不守妇道,勾了爷去胡乱淫,妇郑桂儿吗,倒不防那淫,妇倒会使巧,用银子偏买了安然,不定安然与她报了几次信儿,才得了这些好处银子,倒令人更加着恼。
只现在却要皋牢他回转,冷了结不成,思及此,接办里吃了下去,本身也斟了一杯儿递回给他。
刚要往外拿钱,不想秋竹手,伸手一把夺了荷包去,一股脑倒手内心,却不但愣了一愣,只见竟有散碎三块银子,惦着份两足有七八钱重,倒不防狐疑起来,想他虽是爷跟前近身服侍小厮,便得赏钱比旁人多些,也不至于常日就戴了这些身上,莫非是偷来不成。
两口儿说了会儿话儿,便到了饭时,不等柴世延叮咛,小灶上早置下酒菜肴馔,端上来摆了渐渐一桌儿。
作者有话要说: 另有一
秋竹越想越恼,把手里荷包一把甩他身上道:“我还道那淫,妇怎这般耳朵灵,爷刚出了这个门,没多一会儿就使了勾魂来勾,却本来有你这么个通风报信儿小鬼儿,你倒是有本领,白瞎了做甚么小厮,依着我,着去院中当个龟公好,这等牵头事倒做熟络,打量娘是个菩萨,你们就更加蹬鼻子上脸欺负上来,看我一会儿出来奉告娘晓得,便爷一旁,也要打你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