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便先搁一边儿,当前还要哄着他要个子嗣是端庄,便又斟酒陪着他越性吃了几杯儿,直吃腮染红霞,眸底含春,勾柴世延鼓起,叮咛人扯下桌,熏被铺床,洗漱清算安妥,与她联袂入榻。
柴世延自是不想她畴昔那样,现在玉娘多好,里里外外都顺心合意,跟着她出来,见她已换了衣裳,便道:“我说再不错,今儿不定就请了那兖州府冯子明来,你今儿听听他弹唱,端的好呢。”
玉娘笑了一声,只不过笑很有几分古怪:“本来爷还晓得不像话,我还道色字当头,爷甚么都顾不得了呢。”说着神采忽而一素道:“你惦记旁妇人由得你去,我若管了,说不得落下个不贤名声,只我嫂子不成,便她生似那月上嫦娥,你也惦记不得她,若被我晓得,背后里你去谋她,我也不与你闹,只劳烦爷写一封休书,为妻自请下堂 。”
玉娘暗道,恰是本身畴昔胡涂,末端才落那样一个了局,若再那般,真真孤负了白活一场,这厮若无那些肮脏心机,她何必如此,还要编排她爱吃味儿,都是他理了。
柴世延倒笑了:“过往不知,你这张嘴如此短长,竟是半句不让,那些旧事且不说,今儿只论我们伉俪情分吧,便多少妇人,也都是外人,比不得你我端庄伉俪。”
玉娘忽而想到,她嫂子虽二十五六年纪,却养极好,家里现在都败成如此了,也未见她做过甚么活计儿,不消说旁,便针线也少见她拿起来,他哥脚上穿鞋多数是外头铺子里买,一家里常日里闲着妇人丫头,连双鞋也不给男人做,倒是晓得给她本身买脂粉金饰,那双手十指芊芊不沾阳春水,又好打扮本身,便穿戴半旧衣裳,也把那腰身束紧紧,更加显身材,莫一看去,倒真比旁妇人强上很多。
柴世延听了悄悄点头,内心也知玉娘这话有几分事抱负那院中为了皋牢住男人,怎没些风月手腕,干那事时,或燃香或使药扫兴也算平常,日子短了倒不防,日子长了,天然伤身,也真怕成了绝户,便听进了几分,过后院中却真走动少了,这是后话临时不表。
玉娘见这小厮生清秀乖觉,内心欢乐,让秋竹拿了几块点心与他吃茶,又抓了把钱赐给他,让他归去说这就畴昔,才放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秋竹目光闪了闪,暗道,莫不是爷真留意了那妇人不成,玉娘略怔了怔,悄悄瞥了眼柴世延,内心也道,莫不是这厮把她嫂子睃进眼去。
柴世延听了内心暗喜,忙着叫了那小厮出去,见不是旁人,倒是陈府大管家陈丰家三小子,唤作陈三儿,刚十二呢,前几月才二门外听用,不想却使了他来,可见玉娘是合了老夫人意。
想到此,便道:“你嘴里一句玩话也是真,当初董二姐可不也是一句玩话,现在呢,我倒不大明白,我们柴府这位三娘从那边来呢。”
玉娘道:“说与不说有甚么打紧,本来就是亲戚,又一个县里住着,走动勤些也应当,这不是昨儿你与我说话儿吗。”
柴世延忽而想起一事道:“今儿你嫂子走倒,我瞧着屁股还没坐热呢,怎就走了?”
两口儿说了几句梯己话儿,便到了饭时,玉娘让把桌了放了,灶上早清算了几个划一酒菜儿摆上来,暖了壶金华酒,秋竹执壶与她两人斟了满杯儿,两口儿对着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