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听了内心暗喜,忙着叫了那小厮出去,见不是旁人,倒是陈府大管家陈丰家三小子,唤作陈三儿,刚十二呢,前几月才二门外听用,不想却使了他来,可见玉娘是合了老夫人意。
想到此,便道:“你嘴里一句玩话也是真,当初董二姐可不也是一句玩话,现在呢,我倒不大明白,我们柴府这位三娘从那边来呢。”
柴世延内心便有多少恼,对上如此娇颜又如何发作出,与玉娘吃了一杯下去,挨她身边上,低声道:“刚那样儿绝情话儿,不成与爷再说,若再让爷听了,必不会如此轻绕了你。”
便给秋竹递了眼色,秋竹知意,寻了个添菜儿由头出去了,待屋里没了人,玉娘神采未变,不恼不说,还挂上个笑,跟他道:“爷莫非惦记上我那嫂子了不成?”被她这般直截了当问出来,便柴世延,面上都有些挂不住,咳嗽两声道:“胡说甚么,她是你嫂子,爷惦记甚么,传出去像甚么话?”
有前番调和,现在玉娘也不如何怕了,不由不怕,还得了几分真趣儿,又内心渴盼子嗣,便更加依顺着他折腾,叠股并肚儿,儿轻摇,红鸾肥大,□香舌儿几番亲尝,桃谷幽壑几番收支,直让芳径侵出蜜液,清露落进玉壶,方趁今霄一个畅快淋漓。
思及此,便先搁一边儿,当前还要哄着他要个子嗣是端庄,便又斟酒陪着他越性吃了几杯儿,直吃腮染红霞,眸底含春,勾柴世延鼓起,叮咛人扯下桌,熏被铺床,洗漱清算安妥,与她联袂入榻。
玉娘见他提起冯子明,倒笑着瞥了他一眼:“也不知你是惦记他弹唱呢还是惦记旁,记得你说过,他有个妹子我们县里,这倒便当,赶明儿我得空,唤他妹子来,给你解解闷,想来便不如他哥,也得了几分真传,爷道我说但是?”
玉娘笑了一声,只不过笑很有几分古怪:“本来爷还晓得不像话,我还道色字当头,爷甚么都顾不得了呢。”说着神采忽而一素道:“你惦记旁妇人由得你去,我若管了,说不得落下个不贤名声,只我嫂子不成,便她生似那月上嫦娥,你也惦记不得她,若被我晓得,背后里你去谋她,我也不与你闹,只劳烦爷写一封休书,为妻自请下堂 。”
玉娘内心格登一下,暗道,莫不是这厮狐疑本身了,却又想,怕他甚么,只道:“甚么启事,不过是想明白罢了,难不成你想我与过往普通吗。”说着撩帘子进里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柴世延倒笑了:“过往不知,你这张嘴如此短长,竟是半句不让,那些旧事且不说,今儿只论我们伉俪情分吧,便多少妇人,也都是外人,比不得你我端庄伉俪。”
玉娘怠倦已及,合着眼,他每说一句,玉娘便想,这话不知与多少妇人说过,床笫以后话儿若信他才怪,故任柴世延说下大天来,竟是半句未曾入心,这也算柴世延活报应。
玉娘暗道,恰是本身畴昔胡涂,末端才落那样一个了局,若再那般,真真孤负了白活一场,这厮若无那些肮脏心机,她何必如此,还要编排她爱吃味儿,都是他理了。
*d^_^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