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正要去,被王氏拦下,跟玉娘笑道:“毕竟年青,一时一会儿都离不开,这会儿若还扣着你不让家去,不定他暗里里就抱怨我老胡涂不睬会事了,说话儿时候不有是,今儿你陪了我大半日,些家去瞧瞧吧,不说有个妾还病着,去吧,过两日月朔我去县外庙里烧香拜菩萨,到时你与我一处去,听你嫂子说,那里求子极灵,你用心磕几个头说不准来年便添个胖小子,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闲事。”
常威见武宜春目光掉队席锦账上,不由笑了笑,靠近他打趣道:“常听人说宜春公子府里美人浩繁,何曾少过才子怀之乐,甚样□未见过,这高青县才多大地儿,能有如何绝色,就大门首一晃眼工夫儿,那里就能瞧逼真,不定你瞧差了也未可知。”
玉娘见他眸中春情泛动,便知这厮不怀美意,忙往中间挪了挪道:“可着柴府甚么不是你,还需我巴巴赏甚么?”
陈继保道:“哪有甚么内眷,是一门祖上连了宗远亲,嫁那边一桌上柴员外,这柴员外倒是个好,虽是个白身,做起事来却颇明白,手里买卖铺子都是赚银钱谋生,高青县里也算数一数二富户,前些日子倒与我透了话来,成心捐个出息,倒是有个心路算计,不定那会儿借了东风便青云直上了。”
柴世延嘻嘻一笑道:“那些爷不奇怪,就想着玉娘赏呢,不若玉娘赏爷香一下……”说着又凑过嘴来,玉娘那里肯依,却被他按住,又不敢喊叫,也挣不脱,白等让他亲嘴咂舌,折腾了一番才罢,半日一张红脸才缓过来。
妇人常威不由发笑:“这就是了,为着你这事刚与我表姐扫听,她那边还迷惑呢,与我道哪有甚么女人,只不知是谁家妇人,能入你宜春公子眼,想来也是造化了,不防询我姐夫问个清楚。”说着也不睬会武宜春应不该,跟陈继保询道:“今儿里头请了谁家内眷过府?”
正要恼,不想柴世延又凑过来:“玉娘莫恼,今儿爷内心挂念这玉娘,那冯娇儿上来递酒,爷连个眼角都未给她,只怕玉娘晓得了吃味儿,玉娘说,爷今儿做可好?”
冯娇儿也未曾想到,今儿能陈府赶上这位柴府里大娘子,倒是传闻她一贯不大出门,虽与陈府里沾着些亲,提及来也是八竿子打不着远亲,以往也不见常走动,怎今儿她却,不但,瞧她与老夫人夫人谈笑,倒分外聪明机变,哪似外头传那般冷,活脱脱一个小巧人儿。
满嘴里都是酒气,可见吃了很多,行动坐卧也不免轻浮,玉娘推了他一把道:“想甚么?才多大会儿不见,又不是那些少年伉俪,一会儿不见便惦记取。”她手推畴昔,不防被柴世延攥住了手腕一扯,便被他扯进了怀中去。
到了柴府门前下车,两人一前一掉队了二门,柴世延正要往上房去,不想玉娘却住了脚,说要去翠云屋里瞧瞧,问他去不去。
王氏倒好兴趣,点了两支曲子让她唱来,冯娇儿唱过,赏了她一两银子共两块闪色绡金汗巾子,才让她去了,一时席散,玉娘扶着王氏回了上房,刚要告别,便见出去个婆子回道:“前头柴大爷询大娘子可家去,若家去他只门首等。”
作者有话要说:二好晚,写含混了,剩下一明儿补上吧,亲们包涵……l*_*l
玉娘怕他做出甚么不当事来,忙着畴昔,被他搀着进了车,还道他骑马归去呢,不想他跟着出去,一屁股坐玉娘身边,明显旁侧那么大地儿,他非要紧挨着玉娘,玉娘往那边挪一寸,他便也挪一寸,生生就一个恶棍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