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娇儿也未曾想到,今儿能陈府赶上这位柴府里大娘子,倒是传闻她一贯不大出门,虽与陈府里沾着些亲,提及来也是八竿子打不着远亲,以往也不见常走动,怎今儿她却,不但,瞧她与老夫人夫人谈笑,倒分外聪明机变,哪似外头传那般冷,活脱脱一个小巧人儿。
玉娘暗道,怪不得柴世延说他一手好弹唱,公然比旁人好,冯子明唱过,又听冯娇儿唱了两曲,虽不如她哥,倒也颇得趣儿,王氏欢乐,令人唤她出去。
玉娘忙着应了,这才告别出去,到了大门首,不见本身来时肩舆,只柴世延立马车前冲她笑。
正要恼,不想柴世延又凑过来:“玉娘莫恼,今儿爷内心挂念这玉娘,那冯娇儿上来递酒,爷连个眼角都未给她,只怕玉娘晓得了吃味儿,玉娘说,爷今儿做可好?”
柴世延嘻嘻一笑道:“那些爷不奇怪,就想着玉娘赏呢,不若玉娘赏爷香一下……”说着又凑过嘴来,玉娘那里肯依,却被他按住,又不敢喊叫,也挣不脱,白等让他亲嘴咂舌,折腾了一番才罢,半日一张红脸才缓过来。
满嘴里都是酒气,可见吃了很多,行动坐卧也不免轻浮,玉娘推了他一把道:“想甚么?才多大会儿不见,又不是那些少年伉俪,一会儿不见便惦记取。”她手推畴昔,不防被柴世延攥住了手腕一扯,便被他扯进了怀中去。
玉娘见他眸中春情泛动,便知这厮不怀美意,忙往中间挪了挪道:“可着柴府甚么不是你,还需我巴巴赏甚么?”
王氏倒好兴趣,点了两支曲子让她唱来,冯娇儿唱过,赏了她一两银子共两块闪色绡金汗巾子,才让她去了,一时席散,玉娘扶着王氏回了上房,刚要告别,便见出去个婆子回道:“前头柴大爷询大娘子可家去,若家去他只门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