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缓缓点头,半日才道:“自打进了府,也未曾家去瞧瞧,客岁家里送了信儿来,说我爹死了,我娘带着我妹子也不知过不过得日子,这便罢了,小我有小我命,谁也救不得谁,只我想着,这病不定就好不了,能不能求大娘个恩情,让我娘跟妹子进府来与我见上一面,便掉队死了也少了个念想。”
要说柴世延这厮也真真偏疼,这董二姐不过做个样儿,他便内心过不得了,那日瞧翠云病成那样儿,小命都要没了,也没见他如何,可见这薄厚亲疏,贰内心分一清二白呢,只现在玉娘却不想董二姐对劲,若她做个样儿便能快意,过后不定又如何,说不得要压着她些,好现在高孀妇未出去,董二姐一小我孤掌难鸣,便再有手腕也掀不起大风波来。
玉娘怎会瞧不出,暗道果是院里出来粉头,倒会弄这些勾男人手腕,便翠云这边住着,何曾一日少了她三茶六饭,不定是用心做出此等惹人顾恤样儿,只等着男人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另有一l*_*l
董二姐低低浪笑一声道:“爷现在不奇怪入奴呢,入上房那位好不利落,那里想得起奴来,若念着奴好,过会儿爷发句话儿放了我去,今儿早晨奴服侍爷个爽,若舍不得上房好处,便另说了……”
董二姐瞧见影儿,便趁人不重视渐渐退了几步,倒门边上,撩了帘子也跟了出去,玉娘只当没瞧见,便他二人再如何,这会儿彼苍白日,况还翠云屋里,也成不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