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柴世延,见玉娘神采还道她回缓过来,想着晚间帐中与她肆意绸缪,便有些亟不成待,过晌午才吃了两块饼半盘火切肉,这会儿日头才落下,便嚷嚷着让摆饭。
谁知玉娘却道:“现在早开了春,那里就冷如许了,便真冷叮咛婆子给你拢上一盆子炭火也暖了,若还道冷,为妻与你拨一个暖被丫头畴昔可好,只不知爷中意哪个,小荷可快意?”
柴世延倒笑了,拢了被子侧躺下,端的一副既来之则安之样儿:“玉娘莫用这些话儿来摸索爷,这一宿爷只这东厢,那里也不去。”说着又笑了一声道:“这里倒好,不若玉娘也与爷这里安设便了。”
却知这几个累坠着本身再无旁事,只为吃酒,内心也实在欢乐,便道:“爷里头呢,你们且莫闹,我这里有几个钱,与你们去买些酒食返来,待夜里上了门,我们屋里好好吃酒。”说着从腰间拿出了荷包来。
安然暗道,让你晓得可不早黄了,不过心下也有些迷惑,前些日子本身想都不敢想呢,便近两日起了心,也真未想就成事,娘不定瞧不上本身,又想,不定是秋竹娘跟前透过话去,现在爷可不都听娘,只娘开口甚么不该,本身倒真真造化了。
便畴昔亲瞧着办理了铺盖被褥,怕他冷,让婆子拢了一盆炭火当屋,便要去,往前走几步,立门帘子处,回顾笑道:“爷端的不悔,若这会儿还想去别处也使。”
秋竹忙道:“那丫头心机重,得了这个机遇,怎会安生。”玉娘道:“他真收了小荷,倒也好,免得成日惦记取外头人。”
玉娘倒是有些不测,想这柴世延那里是个好脾气男人,真恼上来,从上房拂袖而去。不定半月一月也不见回转,玉娘虽说成心让他吃个经验,心下去却也拿不准,若他真恼了,两人不定又要冷下,不想他倒未恼。
柴世延不免有些傻眼,还道那事儿已揭了畴昔,不想她仍心心念着,虽她嘴里如此说,因着董二姐,这半天还别扭着,若他真说一句情儿,不说今儿早晨说不得从今儿起玉娘都要遁辞身上不利落,本身岂不要孤枕寒衾独眠多少日子,故意去寻旁妇人,又实在丢不开玉娘。
玉娘脸一红,不再理睬他,径去了,到了本身屋里秋竹来询:“让谁个东厢守夜?”玉娘道:“使小荷去吧!”
玉娘也知现在他正热乎头上,若为子继着想不该拒他,只想起白日翠云屋里她与二姐那番肮脏,未免内心膈应上来,怎还能与他做那事,再说,也该让他晓得些收敛,莫觉得她如此好说话儿,被他几支簪子就哄了过来,记取今儿,今后再如此好歹有些顾忌。
柴世延听了愣了一下,眸子转了转,凑到玉娘耳边儿低声道:“莫不是玉娘烦厌了,想与爷换个地儿。”柴世延倒想那东厢里炕虽不如寝室床榻香软,却地儿大,折腾起来,自有一番乐处,淫,心炽,挨着玉娘一个劲儿往她身上磨蹭。
安然暗道一声幸运,亏了前儿把荷包里银子给了秋竹收着,不然今儿被这几个见了,不定就搜刮了去,只这些却还是今儿陈府里得赏,倒便宜了他们,又想反恰是丧事,破钞些也该当,却晓得福安惯来贪财,恐他谋私遂道:“给你也无妨,只不准剥削半分,被我晓得少不得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