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嗯了一声:“我晓得了。”回身去了,安然立台阶下望着她没影儿了,才扭头出去,刚出了二门,被福安几个一下子拥当间。
思来想去,便靠近前赖道:“玉娘真真好狠心,那东厢夜里不定多冷呢,倒让爷去那里挨冻不成。”
安然欢欢乐喜磕了头出去,深思着明儿就让他弟弟寿安雇辆车去接他娘来,虽说爷跟娘都应了,这事儿还需早些定下日子才实在,想着这门婚事真真合意,欢乐脚丫子不鞋上,迈出明间门槛,那双眼就四周踅摸,暗道刚还瞧见秋竹呢,怎这会儿不见了影儿。
柴世延倒笑了,拢了被子侧躺下,端的一副既来之则安之样儿:“玉娘莫用这些话儿来摸索爷,这一宿爷只这东厢,那里也不去。”说着又笑了一声道:“这里倒好,不若玉娘也与爷这里安设便了。”
玉娘倒是有些不测,想这柴世延那里是个好脾气男人,真恼上来,从上房拂袖而去。不定半月一月也不见回转,玉娘虽说成心让他吃个经验,心下去却也拿不准,若他真恼了,两人不定又要冷下,不想他倒未恼。
便畴昔亲瞧着办理了铺盖被褥,怕他冷,让婆子拢了一盆炭火当屋,便要去,往前走几步,立门帘子处,回顾笑道:“爷端的不悔,若这会儿还想去别处也使。”
且说柴世延,见玉娘神采还道她回缓过来,想着晚间帐中与她肆意绸缪,便有些亟不成待,过晌午才吃了两块饼半盘火切肉,这会儿日头才落下,便嚷嚷着让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