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男人哪个不好色,只生再好模样,末端还不是要炕上见真章,常日沉稳端庄还罢了,若床笫当中也如此,岂不无趣,何况,爷是如何人,自翻开了荤,哪院中未曾去过,梳拢了不知多少粉头,风月场里练就一身本领,哪会中规中矩。
安然暗里叫苦,心道,娘常日从不睬会这些,怎今儿却较起真来,爷与那高家孀妇那里过上明路,真正一个有口难言,支吾半日吐不出一句整话来。
柴世延那里还能忍住,忙低下身子捡了那帕子递畴昔,妇人接过,偶然间碰了他手,便急缩归去,叉手向前福下身子,启红唇露玉齿:“奴这厢谢过。”回身去了,行几步却转头,帕子掩着唇冲他一笑,勾柴世延半边身子都酥那里。
便内心再不肯,也要拢络那厮家来,若能得个子继,养身边儿,便是他死了,本身拿定主张,守着儿子度日,也能安生度日,倒比现在费心些。
话说这郑桂儿本生性轻浮,嫁了六十多老头子,被破了身子,常常折腾起来,却又不快意,倒更加勾起火来,高老头时勉强忍着,待老头子一咽气,那里还能守得住。
娘不依顺着爷折腾,便只得去寻旁妇人,日子长了,可不更加冷了心肠,要说娘只略俯就着爷些,绊住爷脚儿,外头纵多少勾魂,也无大用。
若论姿色,莫说府里,可着高青县,东南西北院中粉头,连高家那孀妇都算上,也没一个及上大娘,那模样儿那身材儿样样拔尖,却这性子有些过于沉稳,不得爷意。
那安然唬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地上道:“娘且饶了主子,爷从庙上家来,被那高家老婆子拦住了马头,言说,言说……”说着不免有些迟疑,又一想,反正一顿板子,先躲过现在再说今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