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笑道:“这可真是不由念叨,刚还说呢就来了,让她出去,倒是好些日子不见她了。”
那婆子听了,一张脸几乎笑成一朵花,千恩万谢道:“自探听着信儿,老婆子这内心欢乐啊!觉都没睡好,怎想赶上老婆子闹脚疼,走不得,担搁了这几日,老婆子内心急甚么似,今儿刚觉好些忙就来了,大娘莫见怪老婆子才是。”
他娘听了不由笑了,伸手戳了戳他额头道:“真急如许,早干甚么去了,娘催了这一两年,也不见你急,这会儿倒恨不得今儿就娶了家来。”
老王氏不问还好,这一问,玉娘才想起,可不就这一两日了,心想着若此次做下胎,可真是菩萨保佑。
虽知安然有本领,外头人见了称呼一声平大爷,连带她这个没用老婆子,也跟着脸上增光,村里住着没人敢欺负不说,那些里长地保恨不得凑趣上来,克日因着柴大爷管着盖园子事,安然跟着跑进跑出,家里就热烈了,寻她跟安然说安设差事人跟赶集似来来去去,倒烦她没法儿。
秋竹脸红了红:“娘讽刺了。”正说着,忽见外头婆子出去道:“门上安然她娘来了,现安然屋里呢,递话儿出去,娘可见是不见?”
玉娘好笑瞅着她:“你倒晓得清楚,人还没畴昔,心早向着那头了。”
安然娘出去见了玉娘忙着就跪下:“老婆子给大娘存候。”玉娘忙道:“搀起来。”安然娘却挣着给玉娘磕了个头才起来。
她娘听了点点头道:“这倒是,明儿娘跟大娘求求,紧着把你们事办了就是。”
玉娘让小荷搬了个杌凳放下首,让她坐下道:“劳您老走一趟,也不是为了旁事,倒是想着寻个好日子把安然跟秋竹婚事办了,虽秋竹是丫头,却跟了我这些年,没功绩也有苦劳,结婚是大事,我也不能委曲了她,背面院子是现成,略清算清算,倒也过得去眼儿,地儿也大,他俩成了亲,接了您来也住得下,也是丰年纪人了,总一小我住着像甚么话,儿子没娶媳妇儿还罢了,娶了媳妇儿,该当孝敬您老保养天年了。”
那婆子归去与秋竹一说,秋竹刚内心还悄悄敲鼓,虽与安然两下里中意,却不知这个将来婆婆意义,这会儿见安然娘说话儿做事儿,样样妥当,才算放了心。
玉娘道:“见怪甚么,也不差这一两日,既来了便别归去了,就背面小院里住下,也正巧给安然筹划筹划,选个好日子,成了礼,我也了了一桩苦衷,只这安然成日不见影儿,要当郎官人了,倒比谁都忙。”
玉娘推委不得,只得整妆换了衣裳,坐着肩舆去了,到了陈府给婶子见了礼,不见冯氏便问:“嫂子怎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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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莞尔,跟安然娘道:“反正迟早是你家人,也莫急此一时见了。”安然娘忙应道:“她女孩儿家脸皮薄,还未成礼自是不美意义。”说着又给玉娘磕了个头,临走玉娘赏了她两匹整尺头,几块包头发帕子,另把秋竹刚寻出绸布零头,捡了好并几支本身不常戴银簪子给了她,才让婆子送了她去。
安然娘刚出了上房院,走了没多远呢,从背面追出来个粗使婆子,手里一个承担交她手上道:“这是秋竹女人让我送给您老,怕您来急,未带着换洗衣裳梳头家伙,现去寻恐也来不及,这里头有两条裙子色彩倒老,是女人旧年做未上过身,与您换洗着穿,这两日夜里她紧着些给你做件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