钏儿浑身直颤抖抖,直觉两股疼撕心裂肺,现在可不都去了半条命,哪还受得甚么手腕,张张嘴刚吐出一个字,柴世延尚未听真,那董二姐忽疯魔普通冲过来,拔下头上簪子,猛地往钏儿脖颈刺了下去:“你这死丫头敢冤枉我,我与你拼了。”一簪子下去,正巧扎钏儿脖子。
安然忙道:“这是藤萝花味儿,主子院里有一棵,现在恰是花期,只不如我们背面许家宅里那架开好,隔着墙都能闻见花香。”“背面许家?”柴世延暗道,便许家花再香,也没得传到屋里事理。
柴世延从屋里绕到背面,忽瞧见后墙上立着梯子,想是仓猝间未及撤下,瞧那墙头草已是倒了一半,直通到许家后宅那边儿。
那郑老夫如何敢去,忙跪地上与安然叩首道:“平大爷,我平大爷哎!现在您就是要了老头子命,也还不清二百两银子啊。”
唤来安然,他耳边如此这般叮嘱一遍,安然回身出去,县前赌坊寻了郑老夫借券,直奔郑家来,一边走还一边揣摩,这但是先动手为强,后动手遭殃,亏了爷再有安插,不然现在可不要着了周养性道。
不防外头他小厮道:“爷,爷,但是不好了,家里送了信儿来,说那郑老夫递了状子,告爷害他闺女命呢,现老爷去了大堂,使了小来送信儿,让爷着设法儿摆脱才是。”
安然道:“你莫不是想认账?”“老夫那里敢认账,确是没法可想。”安然道:“怎没法儿,待我与你指条明路。”说着附他耳边道:“你闺女死冤枉,你去伐鼓鸣冤,递了状子上去,那衙门必定要究查下来,衙门一究查,那周家堵你嘴天然要给好处,周家但是有钱主儿,莫说你这二百两,两千也拿出。”
想明白了,还怕甚么,出去寻人写了状子,赶着去县衙里伐鼓鸣冤,那陈大人听得衙外有人伐鼓,正要升堂,却见柴府小厮送了信来,拆开瞧了一遍,内心有了计算,喝令升堂,郑老夫递了状子上来,苦主堂,陈大人令衙差去传唤周养性叔侄到堂对峙。
作者有话要说
谁猜想这妇人如此狠辣,待把她拉开,钏儿已倒地上,柴世延令人拖了钏儿下去,请郎中来瞧,虽是丫头死府里却也费事,站起来走到二姐跟前,微微哈腰下去,捏起她下巴抬起来,阴沉沉道:“以往爷倒小瞧了你,竟是个心狠手辣妇人,你当你死不认,爷便没法儿可想了吗,爷让你睁大眼瞧着,爷如何把你那奸,夫找出来,把她拉下去关柴房里把守起来。”董二姐还待叫,上来个婆子堵了嘴拖了下去。
周养性现在正陈玉书家里,却又勾连上一桩风骚事,周养性前儿来陈家迎头撞上赵氏,见这妇人生妖娆,周养性不免有些心痒,便眉来眼去,两下里有了意。
安然听了嗤一声笑了:“你这话哄傻子不成,你家另有甚物件,能典二百两银子,便你那闺女现现在活着,卖了不过几两银子数,连个零头都够不上,没银子拿你这条老命来抵,走……”
小厮提了一桶井水过来,哗啦泼钏儿身上,那井水冰冷沁骨,钏儿如何禁,打了个激灵醒过来,浑身颤抖也不知是怕还是冷。
这日周养性来,两人一处里吃酒,周养性本成心灌他,陈玉书又是酒肉之徒,有甚心计,未几时便吃得酣醉,仰躺炕上睡了畴昔,周养性推了他一把,见睡得实才放了心,立起来从帐后追着赵氏到了背面空屋子里,搂一处亲嘴,撩裙,褪裤儿正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