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想着野男人,便撺掇着陈玉书邀周养性来家,并拿出梯己银子来购置酒菜儿,陈玉书如何不依。
谁猜想这妇人如此狠辣,待把她拉开,钏儿已倒地上,柴世延令人拖了钏儿下去,请郎中来瞧,虽是丫头死府里却也费事,站起来走到二姐跟前,微微哈腰下去,捏起她下巴抬起来,阴沉沉道:“以往爷倒小瞧了你,竟是个心狠手辣妇人,你当你死不认,爷便没法儿可想了吗,爷让你睁大眼瞧着,爷如何把你那奸,夫找出来,把她拉下去关柴房里把守起来。”董二姐还待叫,上来个婆子堵了嘴拖了下去。
想到此,挤出两行泪来,委委曲屈道:“爷这是做甚,想奴这深宅大院里,便奴故意,成日见不得一小我,哪来奸,情,爷莫听了旁人之言,屈枉了主子是。”
“两千?”郑老夫眼睛一亮,却想到甚么,忙缩了缩脖子道:“平大爷可不是哄我,那官司岂是好打,上回周二爷来与老夫言道,衙门里高低早已办理妥当,老夫若想告他,不定一顿乱棍打出来,老命都难保,如何还能得这便宜银子,况人言衙门口向难开,没有银子莫出去,老夫手里镚子没有,便是写状子钱都无,如何去告。”
周养性知这妇人不是个有耐烦性儿,若不安抚恐要好事,便扔了石头过来,知会二姐,晚间一会。
董二姐昨夜实在疲惫,哪管得旁事,周养性一走便蒙头大睡,不防柴世延一早就来,被他扯地上,方才复苏。
董二姐只是那里抽泣,咬死了并无奸,情,把个柴世延气神采紫涨,令人把她与钏儿一并待到前头,前后角门严实实闭了,院中间放了把太师椅坐下,跟安然道:“把这丫头先打二十板子,她主子偷人,她也落不得洁净。”
唤来安然,他耳边如此这般叮嘱一遍,安然回身出去,县前赌坊寻了郑老夫借券,直奔郑家来,一边走还一边揣摩,这但是先动手为强,后动手遭殃,亏了爷再有安插,不然现在可不要着了周养性道。
安然道:“你莫不是想认账?”“老夫那里敢认账,确是没法可想。”安然道:“怎没法儿,待我与你指条明路。”说着附他耳边道:“你闺女死冤枉,你去伐鼓鸣冤,递了状子上去,那衙门必定要究查下来,衙门一究查,那周家堵你嘴天然要给好处,周家但是有钱主儿,莫说你这二百两,两千也拿出。”
郑老夫得了银子暗道,现在这风景,拉了一屁,股两肋账,饭都吃不上了,若能从他那死鬼丫头身上得些银子,也好度日,何况,便他再老胡涂,现在也明白了一二,不定周家那位如何获咎了柴大爷,这是使手腕要周家都雅呢,满县里谁不晓得,那县太爷是柴府亲戚,有柴府背面戳着,这官司哪有个输。
董二姐这才欢乐上来,哪还顾得柴世延,一心候着周养性,周养性故意哄妇人,从他叔叔哪儿寻了些秘药淫,香,到晚间与董二姐好一番耍,直狂到鸡鸣时分方兴睡了,倒睡过了头,柴世延来时,周养性才走没一会儿呢。
安然从荷包里寻出一块银子,塞他手里:“如此可有银子了,这会儿去,若过了晌午还听不见你递状子,赌坊账可就拖不得了。”
“屈枉?”柴养性冷哼一声:“你倒还辩,当爷是蠢汉不成,前头便与那些小厮眉来眼去,不定勾了来,夜里做实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