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忽听外头叫门的声响,听着倒似安然的声儿,玉娘暗道,莫不是那厮家来了,秋竹忙起家出去,不大会儿,柴世延迈脚出去,秋竹刚要跟出来,给安然抓住衣裳角道:“你出来何为,放心,今儿过了,明儿便好了。”说着扯了秋竹出了上房院。
惦记起这些,忽想起一件物事来,趁着玉娘梳洗换衣裳,去东厢里翻找了出来,待两人清算伏贴,联袂入帐,柴世延见玉娘身上还穿戴衫儿裙儿,便凑过来道:“现在快蒲月了,夜里也冷不得,玉娘穿这些何为,不若爷与你脱了倒风凉。”说着便要来扯玉娘衣裳。
柴世延听了,心中大喜,返来一起还在思惟,虽他哥嫂这般暴虐,恐玉娘念着兄妹之情,现在见她如此分得清里外亲疏,岂能不喜,搂着玉娘道:“这话恰是,人间哪有比伉俪还近的。”
柴世延那里肯收,哄着她道:“这本是宫里出来的东西,外甲等闲寻不得的,哪是腌瓒物件,万岁爷都瞧着行事呢,你只瞧一眼,也不枉爷拿出来一回,若玉娘不依,爷便举一宿。”
玉娘道:“这般时候瞧甚么奇怪物件,明儿白日再瞧也一样。”
玉娘不想与他厮缠,便忍着羞臊,睁眼瞧了一眼,这一眼正瞧见柴世延翻开的那页上,只见画中男女赤着身子,侧躺与花架之下,女子纤手握住男人物事……
安然道:“给阮二爷拽着,先是说要去冯家,半道赶上贾爷,才知冯娇儿现在给县衙陈大人收了外室,便又去了东街上。”说着不由奇道:“论说那冯娇儿姿色平常,便唱的曲儿好,又怎入得去陈大人的眼,不想倒又这番造化,你说奇不奇?”
却说柴世延从院中到家,过二门直往上房中来,玉娘早知他在门首给阮小二扯去院中,想来内心愤恨早上之事,与那些粉头厮混起来,不定几时不得家来,吃了早晨饭,便催着秋竹家去。
玉娘叹道:“他若不惦记那妇人,我如何这般,那妇人有甚美意,不定按着如何的心机,前头与周养性勾搭要谋别性命,若不是安然,这会儿他还不知是死是活呢,他死了不打紧,却要扳连的满府高低,若不知还罢,现在既知,我如何能不拦他,倒惹了一场气,也不知图甚么。”
秋竹道:“虽如此,娘缓着些说,就似以往普通,娘也知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顺着他些或能成事。”
柴世延却也不恼,自行脱了衣裳搭在一边儿,凑到玉娘身边低声道:“还活力啊,莫气了,转头气坏了身子,爷该心疼了。”
玉娘不由道:“你安知的这些事的?”柴世延道:“今儿给贾有德两个扯去院中,正赶上你那哥在那边,想是吃醉了酒,与那婊,子说了这番话,不防隔墙有耳,给我听了个去,不止要暗害爷,连你这亲妹子也一并关键了去,这等无民气的哥哥要他何来,玉娘也莫念甚么兄妹之情,只当无这般哥嫂便了,待爷使手腕玩弄了这厮,方解爷心头之恨。”
想到此,遂道:“这般禽兽不如之人,玉娘只当未有哥嫂,如何还念甚么兄妹之情,再说,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他关键我丈夫,我还讲情不成,由着你如何玩弄便了。”
挨的近了,嗅见玉娘身上香气,如兰似麝,不觉心神一荡,更趁着酒力,鼓起**之思,想这些日子玉娘身上不便,本身多数一人宿在东厢,算起来,久不近妇人,这会儿鼓起,如何忍得,搂了玉娘在怀,便要亲嘴,手也探下去摸玉娘腰间裙带,气味已有些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