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忽听外头叫门的声响,听着倒似安然的声儿,玉娘暗道,莫不是那厮家来了,秋竹忙起家出去,不大会儿,柴世延迈脚出去,秋竹刚要跟出来,给安然抓住衣裳角道:“你出来何为,放心,今儿过了,明儿便好了。”说着扯了秋竹出了上房院。
玉娘不想与他厮缠,便忍着羞臊,睁眼瞧了一眼,这一眼正瞧见柴世延翻开的那页上,只见画中男女赤着身子,侧躺与花架之下,女子纤手握住男人物事……
挨的近了,嗅见玉娘身上香气,如兰似麝,不觉心神一荡,更趁着酒力,鼓起**之思,想这些日子玉娘身上不便,本身多数一人宿在东厢,算起来,久不近妇人,这会儿鼓起,如何忍得,搂了玉娘在怀,便要亲嘴,手也探下去摸玉娘腰间裙带,气味已有些粗重。
玉娘不由悄悄讶异,这厮早上怒冲冲去了,瞧那神采倒似十天半月回缓不来普通,刚在大门首不是给阮小二拽去院中耍乐了,怎这会儿家来就变了色彩,思及他竟惦记赵氏那暴虐妇人,内心便过不得。
玉娘微微苦笑,惦记取宿世的委曲,这平生她的心肠如何还热的起来,却听秋竹又道:“娘便不为本身,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筹算。”
玉娘叹道:“他若不惦记那妇人,我如何这般,那妇人有甚美意,不定按着如何的心机,前头与周养性勾搭要谋别性命,若不是安然,这会儿他还不知是死是活呢,他死了不打紧,却要扳连的满府高低,若不知还罢,现在既知,我如何能不拦他,倒惹了一场气,也不知图甚么。”
又拒不得他,想这厮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便软下声儿道:“你若依我,这会儿且诚恳些,今儿夜里由你在这边安设。”
玉娘不依,柴世延只得作罢,淫心正炙,搂着才子在怀如何睡得着,便道:“玉娘莫睡,爷与你瞧一样奇怪物件。”
清算伏贴,安设不提,且转头说柴世延安,进了门,用眼去瞄玉娘,玉娘记取早上的事,不想理睬他,别过身子也不与他接衣裳。
柴世延那里肯收,哄着她道:“这本是宫里出来的东西,外甲等闲寻不得的,哪是腌瓒物件,万岁爷都瞧着行事呢,你只瞧一眼,也不枉爷拿出来一回,若玉娘不依,爷便举一宿。”
安然道:“莫不是那冯氏夫人没了孩子,是因冯娇儿,怎未听你提及?”秋竹道:“这却不知,也不是甚光彩事,提甚么,若不是你们男人见一个爱一个,如何有这般事。”
柴世延这才知,本身昨儿吃醉了说的竟是这些话儿,怪道玉娘着恼,只她提到那妇人,柴世延恨声道:“倒是你比爷瞧得清,你那哥嫂,本来爷还当个端庄亲戚,虽你叮嘱了爷,赶上你哥求上来,却也布施他些银子,不想她两口儿民气不敷,与那周养性勾搭要暗害爷,不是爷先动手为强,现在不定被这些人算计了去,存亡都不知呢。”
秋竹悄悄度量娘的神采,道:“依奴婢瞧,爷与以往大是分歧,与娘身上倒也算经心,只娘前头却好,现在却更加冷起来,爷的事不大上心,好轻易伉俪回缓,如此下去,岂不又冷了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