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玉娘将手放在小腹上,宿世虽知遭人谋算,却不知这里头竟有这些险恶诡计,若柴世延真有万一,本身一个妇人纵有子嗣,不知多少人要来谋算,如何自保,倒是柴世延在,或还好些,只他这般朝秦暮楚,本身又如何信他。
想到此,遂道:“这般禽兽不如之人,玉娘只当未有哥嫂,如何还念甚么兄妹之情,再说,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他关键我丈夫,我还讲情不成,由着你如何玩弄便了。”
玉娘暗道,莫非冥冥当中有神灵护佑,不然怎就这般巧,偏让这厮听来,虽是一娘所出的同胞兄妹,思及这两口儿筹议下的那番毒计,玉娘早已心寒,现在是逢上天保佑,事事洞察先机,方落的安生,若棋差一招,莫说死,恐想死都难,留着这两口儿,今后不定还要生出如何样暴虐招数来。
秋竹哼了一声道:“奇甚么,你们男人便面上端庄,底下的心机谁又晓得,要说冯氏夫人那般本性子利落好强的人,现在可都成了甚么样儿,哪日与娘去陈府里瞧她,便我瞧在眼泪都觉腌心,她娘家还是那般,不一样辖制不住男人,倒让人感喟。”
正想着,忽听外头叫门的声响,听着倒似安然的声儿,玉娘暗道,莫不是那厮家来了,秋竹忙起家出去,不大会儿,柴世延迈脚出去,秋竹刚要跟出来,给安然抓住衣裳角道:“你出来何为,放心,今儿过了,明儿便好了。”说着扯了秋竹出了上房院。
柴世延嘿嘿笑道:“玉娘不知,这物件白日却瞧不得,只夜里瞧着才得趣儿。”说这翻身下去,寻了明烛来掌在帐中,从枕下摸出个小册子来翻开,凑到玉娘跟前。
一味胡说,玉娘一张粉面羞红,推了他道:“我道与你买两个女孩儿出去奉侍,你不依,现在倒来厮缠我。”想起刚秋竹劝她的话儿,心下早软了几分,只顾及肚子里的孩子,怕他一孟浪起来便无节制,更何况,在外间里行这等事,若给婆子晓得,传出去怎生好。
玉娘展开眼一瞧,忙闭上眼道:“甚么腌瓒物件,快些收起来,我不瞧。”
惦记起这些,忽想起一件物事来,趁着玉娘梳洗换衣裳,去东厢里翻找了出来,待两人清算伏贴,联袂入帐,柴世延见玉娘身上还穿戴衫儿裙儿,便凑过来道:“现在快蒲月了,夜里也冷不得,玉娘穿这些何为,不若爷与你脱了倒风凉。”说着便要来扯玉娘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