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强辩道:“一见男人没了气,恐人来见了说奴勾了奸夫暗害男人性命,心一慌,顺手便藏在了灶台下。”这话说的边上福安几个忍不住想笑,暗道这般丑的鬼见愁普通的妇人,阿谁男人不长眼,与她勾搭成奸。

安然遂翻开承担与她瞧了瞧,这一瞧,秋竹不由道:“这衣裳还罢了,只这簪子与这对细金镯瞧着却有些眼熟,倒仿似那里见过普通。”

不大会儿工夫,两个婆子押了个妇人出去,堵着嘴跪在地上,柴世延一瞧,只见生的五大三粗黑黢黢个妇人,老母狗的眼,满脸麻子花,长在一身肥肉上,端的又丑又蠢,怪道嫁与那车把式为妻,想那车把式也有五十几了,这妇人虽丑,瞧着也不过三十高低,想是寻不得婆家,才嫁给这么个男人。

那两个婆子得令,不由分辩把那妇人按在板凳上,大板子噼里啪啦打下来,一下比一下狠,打的妇人堵着嘴也嗷嗷的直叫喊。

柴世延令人把她嘴里的布拽出来,这妇人嗷一嗓子,就哭出来,捶胸顿足撒起泼来,嘴里胡言乱语的道:“天老爷啊!您怎不睁睁眼,现在男人屈死,丢下奴家一个妇人,还不任人欺负,便想为男人伸冤,也无个去处,可不要死了也不安生……”

柴世延道:“既如此,安然去寻了他娘家嫂子来认认这些东西但是她的物件?”

柴世延道:“既是你娘家嫂子的东西,好生收着便是,藏在灶台灰里何为,若不是心中有鬼,藏甚么?”

柴世延不由嘲笑一声:“这可真是恶人先告状,你尽管采了她来,若她再叫屈给爷堵了嘴,这般刁奴,爷自有法儿玩弄。”

安然一拍大腿道:“如此说来,却寻到了泉源,真真怎生这般个暴虐妇人,这甭提一准是勾爷不成,变着法儿的要来害娘的性命。”

那妇人眉眼闪动支支吾吾道:“这是我娘家嫂子的陪嫁,怕我哥哥寻见典卖了打赌吃酒,才临时我这里收着。”

柴世延道:“爷本有些狐疑,却不实在,现在瞧来,此中必有肮脏,想那马是车把式挑来,常日最是温驯性儿的,如何便半道惊了,若不是有恩公互助,玉娘母子一尸两命,现在想想都让人后怕,真如有人公开里关键玉娘,爷只怕这一次不成,另有二回,这老货想死了便一了百了,哪有这般便宜之事,把他那婆娘与爷带来,令人去他家里搜,若无人教唆,这老货如何有这般胆量。”

想这妇人有甚进项,娘家穷的叮当响,男人一个车把式,一年的月钱加起来,也购置不起一身绸缎衣裳,便有这些闲钱,如何舍得,还购置两身,更不要提这金裹头的簪子与这细金镯,怎是她这般一个妇人能有的东西。

赵氏顺着她说了几句,那妇人便当赵氏成了好人,甚话都与她说,这赵氏也与她说了玉娘各种不是,末端与她道,想寻个机遇出气,让妇人瞧着玉娘行动来奉告她。

想这车把式五旬老夫,靠着给主子赶车度日,那里来的银钱供她吃穿花用,故此内心不快意,又是个悍性,便常吵架男人,哪日出去阛阓买菜,不想正赶上赵氏,与她搭了两句话,给了她一盒胭脂,便有了来往,提及男人的事,更是骂声不竭。

柴世延道:“爷不难堪与你,只你说清这些物件的来源,爷便放你家去。”

柴世延略沉吟道:“你令人去县里的药铺子里扫听,何人买的砒霜,几时买的,速来报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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